次睁开了眼。

    入目的男人剑眉星目,五官俊挺,气质矜冷。

    逆着灯光,他湿漉漉的头发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颜色。

    顾长州,真是她的活菩萨啊。

    “又是你救了我啊。”阮星晚不知道为何,看到他,紧绷的神经竟然一下子就放松了,慵懒而沙哑地说道。

    “大半夜的,你从我的墙头掉下来,是不是在偷看我夜泳?”顾长州如墨般的双眸凝视着阮星晚有些惨白的脸,调侃道。

    她不是,她没有,她绝对没有这种想法!

    阮星晚耳根有些发红,悠悠吐出一口气,道:“说来话长,你能不能让我进屋换身衣服,喝杯热茶,再跟你细细说来。”

    顾长州勾了勾唇,道:“那我进屋沏好茶,洗耳恭听。”

    说罢,他提脚先走了一步。

    然而,阮星晚想要起身的时候,却发现,尴尬了。

    她使劲挣扎了好几次,还是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她想到刚才柳母给柳小雅喷的那个喷雾,心道,柳家这些牛鬼蛇神到底是用了什么熏香,竟然这么霸道?

    无奈之下,阮星晚只好喊道:“顾长州!”

    顾长州当即顿住了脚步,回头道:“如何?”

    阮星晚咬了咬唇瓣,道:“说来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不过眼下形势比人强,我还是要说出来……我动不了,你抱我进去吧。”

    顾长州闻言,睫毛重重地颤了一下:“你确定?”

    阮星晚再次用尽力气挣扎了一下,无奈道:“我确定。”

    顾长州折返回来,阮星晚抱了起来。

    阮星晚很瘦,顾长州抱起她轻而易举。

    他目光落在阮星晚刚被水洗过的小脸上,眸色暗了几分。

    “我严重怀疑你这是借口,意图跟我增进感情。不过我喜欢。”顾长州意味深长地说道。

    阮星晚:“........”她不是,她没有,她绝对不曾动过这个念头!

    他怎么能这样想呢?

    她都不知道,原来他竟然是这样的顾长州!

    阮星晚的脸瞬间染上了一层绯色,浓密的长睫重重垂下,竟然不敢抬起头看顾长州的眼。

    她的头靠在顾长州的胸膛上,可以清晰听见顾长州稳健而有力的心跳声。

    阮星晚的脑子忽然猛地闪过了上辈子临死前,顾明渊的咒骂——

    也不知道上辈子顾明渊到底有没有害死顾长州——

    “未婚妻小姐?”头顶忽然传来了顾长州调侃的声音,“你躺在我的怀中,该不会是在想别的男人吧?”

    阮星晚猛地回过神来,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顾长州暗沉如墨的双眸。

    她的脸瞬间发烫,下意识地反驳道:“你乱说什么?”

    她上辈子一直觉得顾长州是高高在上,谪仙一般的人物。

    即便嫁入顾家,也少有跟他交集。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接地气的顾长州。

    顾长州已经进了屋,将阮星晚直接抱进了浴室。

    阮星晚的衣服已经湿透,他将阮星晚放在浴室的洗漱台上,然后沉声道:“你先坐着,我去找一身衣服来,再帮你换。”

    阮星晚的脸色当场石化,不可置信道:“你?帮我换?”

    顾长州神色自若,甚至有种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的闲适:“不然呢?这里没有第三个人。”

    阮星晚:“........”有没有搞错,住这么大一个别墅,没有一个女佣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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