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谁教她的这个?”

    瓦伦蒂双手合十,“好像是圣安妮修道院的修女们,真是个令人肃然起敬的答案……”

    过了一会儿,瓦伦蒂往千叶身边挪了挪,“那你呢,真崎?”

    “我什么?”

    “你现在,或者这几天,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千叶先是颦眉,继而移开目光,“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啊?”

    “那天,你突然放了简鸽子,这几天又完全不在基地露面……我还感觉挺奇怪的,你很少像这样突然失约,是遇上什么事了吗?”瓦伦蒂两手撑在身后,眼睛始终望着千叶的侧脸,“你要是愿意,可以和我讲讲。”

    千叶坐在原地,只是摇头,她渐渐放松地低下了头,两手撑着脑门,有些疲倦地沉默着。

    半晌,千叶终于低声开口,“也没什么,我和莫利……出了一点分歧,这几天我就在琢磨这事儿。”

    “什么事?”

    “也没事,就是……有点累。”

    “真的没事哦?”

    千叶叹了口气,她身子一斜,轻轻栽在了瓦伦蒂的肩头。

    夜幕下,谭伊的老城区被路灯衬出淡淡的暖光轮廓,千叶看了眼时间,再有四十多分钟,她就该启程了。

    “瓦伦蒂。”

    “嗯?”

    “你觉得我能做好一个监护人吗?”

    瓦伦蒂的眼睛微微睁大了——她实在对千叶这个问题感到惊异,但她旋即又发出一阵轻笑。

    “我不知道……最近我也在怀疑我到底能不能干好基地的咨询师。”

    “……为什么?”千叶看向她,“你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

    瓦伦蒂抱紧了双膝。

    “就是……陪他们成长的时间越久,我反而越觉得自己能做的事情越是有限。

    “我发现,对一些孩子来说,有些墙非得是他们撞过了,撞得头破血流,才会开始听旁人的劝,找找别的办法。

    “而另一些孩子呢,则是即便撞了个头破血流,她们也不甘心,大有要把自己死磕在上面的冲动……你除了能在旁边陪着ta,时不时提醒ta或许是时候换个方向了,又能做什么呢?

    “更要命的,他们不是普通的孩子,如果你指望他们事事听话,循规蹈矩,又怎么能指望若干年后他们能在险恶的战场上出其不意呢?可能,对简,对图兰,对肖恩,都是如此吧……”

    瓦伦蒂望向千叶,“我不懂,我没上过战场,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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