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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斯塔的思绪早已飘去别处,此刻一道后知后觉的领悟像闪电一样击穿她脑中的迷雾——那只略显诡异的白猫又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

    她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自己总能在船上的各个角落遭遇那只猫咪。

    恐怕它不止是安娜的猫……也是安娜的眼。

    “要我说有这么双眼睛也好,”时平川突然想到一句好笑的俏皮话,“因为——”

    “什么时候的事?”赫斯塔打断了他。

    “嗯?”

    “你换眼睛是什么时候的事?”

    桌面上的氛围忽地有些微妙,赫斯塔的口吻谈不上严厉,但也丝毫不客气。

    梅思南回忆了片刻,“大概……四年前。”

    四年。

    赫斯塔若有所思地端起自己的餐盘,正转身要走,徐如饴叫住了她。

    “……简?”徐如饴望着赫斯塔的手,“你不用管这些,放在桌上就行。”

    “没事,我去把碗筷放进洗碗机,”赫斯塔回答,“我下午看到厨房里有洗碗机了,顺手的事——”

    “那台洗碗机坏了,”丁雨晴抬起头,“坏好几个月了都。”

    “放着吧,快去休息。”徐如饴笑着道,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头去看梅思南,“今天确实有些晚了,要不你也在家里住一晚?嘉礼住的是主卧,地方大,你们俩先将就——”

    “不了,”丁嘉礼摇头,“一会儿我送思南回住处,他没法住我这儿。”

    “……为什么?”

    “哈哈,你们看见思南这身衣服没有,”丁嘉礼提起自己的衬衣袖管作为示范,“他皮肤特别娇贵,只有穿这种特质的桑蚕丝面料身上才不会过敏,否则就会浑身起红疹!”

    徐如饴这才恍然大悟,“我说你衣服的材质看起来有些特别,不像是你这个年纪喜欢穿的,原来是这个缘故啊……”

    “没有,不是,”梅思南的神情变得有些窘迫,“棉质的衣物也行,只不过得是全棉的……也说不上是过敏,就是粗纤维容易加重摩擦——”

    “反正就是睡不了我房间,”丁嘉礼笑着道,“我房间太糙了。”

    丁雨晴想了一会儿,“……这不就是豌豆公主吗,哦……豌豆王子?”

    桌上的人,包括梅思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道轻微的关门声在这时响起——众人这时才发现,赫斯塔已经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她就是那个退伍军人吧?”时平川望着赫斯塔离开的方向,“我是发现了,这一桌子人里就她架子拉得最大。”

    “医疗兵算什么军人了,最近第三区又没打过仗,顶多就是搞搞演习吧?”丁嘉礼笑道,他看向梅思南,“我们前面是聊到什么事儿……嗯?思南?”

    梅思南回过神来,“什么?”

    “你想什么呢?”

    梅思南迅速看向丁嘉礼的眼睛,“……嗯,我就是,刚看到那边有个漂亮的火柴盒。”

    “火柴盒?”

    “就那边,茶几桌子上。”梅思南起身朝客厅另一头走去,果然拿回了一个造型颇为别致的小盒子。

    盒子的正面画着两个擎着火炬的蓝色少年,燃烧的火焰连成“发光、发热”两个字。

    “喏,就是这个。”

    “这漂亮吗?”丁雨晴有些怀疑地望着他,“这是我们今天校庆发的纪念品——丑都丑死了。”

    “……可以送给我吗?”梅思南问道。

    “你想要就拿走吧,”丁雨晴回答,“不过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有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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