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待在一块儿,但后来他遇到了几个非常聊得来的年轻人。他们年龄相仿,讨论着罗博格里耶的伟大举措,几人端着酒杯分享着自己在践行正义平权过程中的心得体会,塔西娅插不上话,很快就有了困意。

    等到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宴会更热闹了,音乐欢快急促,但菲利普却不知去向。

    这让塔西娅的茫然迅速变成恐惧,她着急地叫住了吧台前的调酒师,询问之前和自己坐一块儿的客人到哪里去了。

    调酒师指了指不远处的舞池——菲利普正在那里跳舞,动作张狂投入。

    塔西娅松了口气,下肢阵阵发软。

    “您怎么了,”调酒师擦拭着一个形状独特的酒杯,“是被什么吓到了吗?”

    “……没事,”塔西娅低声道,“我只是……担心我的朋友出事。”

    “您不用担心他,他很安全。”一个声音从侧边传来,塔西娅转过头,看见几个衣裙考究的女人就坐在她的不远处。

    一望见她们,塔西娅就焦虑就消失了一半,或许是因为她们的装扮与举止都令塔西娅感到熟悉,再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能带来安全的感觉。

    女人们的年龄似乎比自己大,但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很友好。她们带着各自的酒杯,起身坐到塔西娅身旁,笑着道:“你们两个是从五层甲板来的客人,对吗?”

    “对,”塔西娅点了点头,“你们是……?”

    “我们也住在五层甲板哦,是不是很奇妙?”一个女人说道。

    另一个女人也靠近,“但我们竟然从来没有见过!你叫什么名字?”

    塔西娅笑了笑,看向最初与自己搭话的那人,“您刚才为什么说他很安全呀?”

    女人打起半叠折扇,“因为他带着胸针呀,那就说明,他是罗博格里耶先生亲自邀请的客人……没有人会为难贵客的。”

    “前两天戴胸针的贵客都是女士,”又一个女人接着道,“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被罗博格里耶先生亲自邀请吗?”塔西娅更加奇怪,“但我收到的邀请函上,落款人是——”

    “你们平时可以自由活动吗?”

    “……自由活动,”塔西娅尝试理解这个问题,“当然可以了,你们不能自由活动吗?”

    “二层甲板和四层甲板也可以去吗!”

    “二层可以去,我下午就去了那里,”塔西娅试图回忆,她依稀记得《细则》里有一些提到四层甲板的内容,“四层的话,我还没有去过……但应该也能去吧,怎么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