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

    “……什么局面?”

    “就刚才说的,这两天没有出现新的死难者。”赫斯塔轻声道,“我上来的时候算临危受命,没理由现在情况刚好转就下台……凭什么?”

    黎各再次眯起眼睛,这一次眼里写满了疑问。

    “……我以为你只是在,配合司雷?”

    “当然也是为了实现司雷警官尽量减少伤亡的心愿,”赫斯塔轻声道,“但这个游戏本身也很有意思。”

    “你指什么?”

    “怎么说呢……”赫斯塔沉默了一会儿,“我昨天在《雄性觉醒》里读到过一个故事,是罗博格里耶年轻时给一个年轻军官的建议。

    “当时那位军官刚刚跳级晋升,但提拔他的上级因为某些并不光彩的原因进了监狱,因此,他也不得不接受调查,但幸好他是清白的,所以很快恢复了职位。

    “有一天晚上,罗博格里耶到这位军官家里喝酒,军官向罗博格里耶倾诉,说这些天里他总是在为如何与下属相处的事情烦忧,他感到自己的形象可能已经遭受了流言侵害,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重拾下属的心。

    “‘也许我应当在家里举办一些晚宴,邀请大家过来作客?’军官问。

    “‘您绝对不能这么做’,罗博格里耶回答,‘正相反,你连日常饮食都应当独自一人,避免让你的下属接近’。”

    “军官问为什么,罗博格里耶告诉他,因为在每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人们绝不会因为忠于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而受罚,相反,他们往往会因为扮演时的露怯而遭到唾弃。

    “‘因为领袖与领导者都是想象的造物,其人越是神秘莫测,他在民众的幻想中便越是具备非人的才干与美德,倘若你不肯为他们保留这幻想,非要走到他们中间去,和他们吃吃喝喝,谈笑风生,就别怪他们来扒你的皮,啃你的骨头了’。”

    “……我还是没明白,”黎各歪了歪脑袋,“你想说什么?”

    “起初我一下想起来勒内,因为他在我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让我完全想象不到他在别人面前的张狂。但他从来不忌惮在公开场合表现出卑躬屈膝的一面,这些丑态似乎也完全不影响他在其他人面前立威……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勒内所表演的谄媚,或许正是他对下属的行为示范,他如何对我,他的下属也应如何对待他——在这一点上,角色的信念是一致的。

    “而刚刚在毕肖普餐厅,我分明感觉,海伦也在做同样的事,只是她想要的位置比勒内更高。”

    司雷颦眉:“……你是说她在挑战你的权威。”

    “对,”赫斯塔轻声道,“效果你们也看到了,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