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答,“因为他不知道那也算行李啊,你让他怎么回答?”

    “对不起……”

    赫斯塔不再理会身旁再次陷入混乱的古斯塔夫,她的视线转向通往房间更深处的金属门——布理痛苦的呻吟再次从里间传来,赫斯塔想了一会儿,看向司雷,“那个死在电梯里的男生是找了布理做担保人?”

    司雷面无表情地点头,“对,格鲁宁和迪特里希都找了布理,两人都出示了自己收到的信函,不过只有格鲁宁提出了担保人需求,迪特里希决心赴宴。”

    “还真有人敢去参加这种晚宴啊,”赫斯塔重新看回手里的邀请信,“谁听了不喊一声勇士……这些都是来自布理的证词吗?”

    “对。”

    “他就这么乖乖的和你说了?”

    司雷的下颌微微昂起,“你不用管,这些证词和这些天里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彼此呼应,我倾向于认为他没有说谎——而且他也受到了惩罚,格鲁宁遇害的时候他被硫酸灼伤,我认为这是他作为担保人所付出的代价。”

    “迪特里希那个算是第一次碰上没有经验吧,后面格鲁宁又收到了来信的时候他就没一点反应?”

    “有,他当然有反应,”司雷回答, “当时布理第一时间就带着格鲁宁和那封信去找了戈培林,然而,戈培林当时和他说什么都不需要做,这一切都只是船上的凶手在虚张声势罢了,但紧接着,戈培林立刻调整了所有人的住处,把不同的人塞进了不同的船仓。”

    “……巧合?”

    司雷望着赫斯塔——她总觉得赫斯塔今晚似乎总在提出一些蠢到极点的问题,“你觉得是吗?”

    赫斯塔不说话了。

    “这样确实就能解释得通了,”黎各恍然大悟,“我说昨天早上布理为什么当众对戈培林大打出手——戈培林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说得过去,可戈培林早就拿到了《指南》,还骗他‘什么都不需要做’——这不就是在坑他?”

    “我也这么觉得。”司雷道。

    “……但戈培林为什么要坑他,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吗?”

    “可能因为格鲁宁先找了布理吧,”司雷轻声道,“如果他也像古斯塔夫这样直接去找戈培林,结果可能也会不一样……你看信上的措辞:‘如果他是那个可以信赖的人’——这个人显然是个特指。”

    一旁的古斯塔夫眼中流露出希望,“……所以我确实选对了,是吗?”

    “话别说太早,”赫斯塔的左手再次搭上了古斯塔夫的肩膀,“不然容易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