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了,是除了我们之外的所有乘客吗?”

    “我也不确定,但我认识的几个人昨晚都接到了电话。”

    “了解,他问过你们信件背后的留言了?”

    “嗯。”

    “你们也都告诉他了?”

    “……没有理由不说,”梅耶喃喃,“那是罗博格里耶先生的秘书,他代表着罗博格里耶先生本人。”

    赫斯塔望着梅耶略显为难的表情,“你很尊敬他。”

    梅耶看了一眼艾格尼丝,两人同时笑了笑,而后回望赫斯塔,“对,我们每个人都尊敬他。”

    “为什么?”

    “很难用几句话说清楚,”艾格尼丝答道,“他是一个伟大的人,一个博学、慷慨,且注定要在历史洪流里留下姓名的人……我知道今晚他的某些话可能会让你们感到不快,但每个人都有自己智识的局限,他不了解螯合物,但这不影响他在其他方面掌握真知灼见。”

    “……比如‘女人们总是躺在子宫红利的功劳簿上’这种吗?”

    “你不能不承认这就是事实啊,”艾格尼丝的眼睛微微睁大了,“我们见过很多这样的女人,尤其是在尼亚行省,什么是最快融入宜居地生活的方法——嫁给一个宜居地的原住民,给他生儿育女,然后反过头就来嘲笑其他努力工作的女孩子。”

    “这是生育带来的劣根性。”梅耶低声道。

    “……什么?”

    “因为雌性的生育能力决定着族群的繁衍,所以女人天生就知道怎么走捷径,不像男人,从出生之后,所有人就在期待他成为一个男子汉,一个战士,或是一个父亲,他知道今后要成为所有人的依靠,所以他只能鞭策自己。”

    “我们也要做这样的人。”梅耶轻声道。

    “是的,因为我们讨厌捷径。”

    房间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黎各和赫斯塔望着眼前的姐妹,一种奇妙的荒谬感同时笼罩在她们的头顶,她们回味着艾格尼丝与梅耶的每一句话,其中有相当一部分观点是她们非常赞同的,但一旦放入整体语境,每一个字都显得可疑。

    “你们这次去十四区,是去加入罗博格里耶在那儿的新社区?”

    艾格尼丝和梅耶都点了点头。

    “为什么?”黎各颦眉,“在宜居地自由自在地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要跑去一个冰天雪地与世隔绝的——”

    “自由是最大的谎言!”艾格尼丝突然站了起来,然而下一刻,她低下头叹了口气,“我觉得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谢谢你刚才提示……我们真的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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