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维纳什眉心皱起,“……什么?”

    “为什么——昨晚——你没有——阻止——施密特——去车站!”维克多利娅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我已经提醒过你‘刺杀者’一定会破坏前往核心城的列车,为什么你还要带着施密特——”

    “不是我带着,”阿维纳什眯起眼睛,“昨晚去车站不是我的主张,而是施密特个人的计划,事实上,我在这个过程中一直为他提供着保护。”

    “保护?”维克多利娅冷笑了一声,“那你中途有没有告知过他这样做的危险?你有没有提醒过他在这种时刻和‘刺杀者’照面很有可能会直接被盯上?”

    “呵……”阿维纳什笑了一声,“施密特是个成年人——不,是个老年人,他做了什么决定完全由他自己负责,而不需要其他任何人——”

    “你只需要回答我,‘有’还是‘没有’?”维克多利娅厉声道,“施密特搞了那么多花里胡哨的障眼法,你有没有告诉他那些东西完全不可能起作用?你没有告诉他,不要说是‘畸变者’,只要随便拎出个水银针,就能轻易辨别出他在一群人里的气味?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阿维纳什沉默不言。

    “你没有!”维克多利娅的指关节用力敲击桌面,“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你没有,因为你太想拿到一份‘刺杀者’的影像!你害怕只有你们几个人根本跟不上‘刺杀者’的速度,所以你决定带上施密特,这样多少能给它留一点牵绊——可是你没想到这次‘刺杀者’就大大方方地让你拍,根本不需要施密特作饵!

    “你是个‘水银针’阿维纳什,你和你的部下都是水银针,结果你们把一个应该由你们保护的‘普通人’推到前面,自己缩在后头——就为了拿到一份影像!我请问你,证明这只‘刺杀者’来自  ahgas  内部,难道比一条人命更重要吗?

    “我为你、为你们昨晚的行动感到羞耻!”

    几个阿维纳什的部下已经捏紧了拳头,他们想要反驳,但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又实在骨鲠在喉。

    阿维纳什靠着椅背,他嘴角带笑,似乎丝毫没有为维克多利娅的这番话感到动摇,甚至开始缓缓鼓起了掌。

    “精彩的发言……”阿维纳什抬起头,“不过我正好有个问题想请教,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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