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凶手昨晚和好几个驻守在医院的水银针打了个‘招呼’,”警员轻声回答,“以这种方式。”

    ……

    时间到下午一点,警署的专车开到了医院楼下。从医院到克利叶农场的道路已经紧急戒严,里希也被推进了医院的救护车里,阿维纳什与维克多利娅在车旁跟随,一切即将准备就绪。

    现场水银针们的情绪仍有些低落,众人各自归位,不大愿意交谈。

    阿维纳什看向身旁的警员,“泡勒人呢?”

    “警督说她今天人不太舒服,所以就不跟您一块儿走了,他会在警局等您的消息。”

    “也好。”阿维纳什收回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维克多利娅。

    他和这位水银针不太熟,但从对方的沟通方式来看是个颇有亲和力的人。

    他沉默片刻,走到维克多利娅身旁,向她递了一块方巾,“你需要吗?”

    “啊?不需要,谢谢。”

    “你脖子上的印子,”阿维纳什指了指自己的颈部,“不擦一擦吗?”

    维克多利娅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确实是一直没去洗脖子,她低呼一声,接过阿维纳什的方巾,同时把手里的四张照片递给了对方,“谢谢,帮我拿下好吗?”

    阿维纳什看了看照片——这又是几张毫无细节的抓拍,凶手的影子模糊不清,但维克多利娅刚才一直在看这些照片,也不知道她是在看什么。

    “是凶手?”

    “是的,这个凶手很有意思,它每次过来都是先破坏监控设备,所以都这么久了我们一张它的清晰照都没有。”

    阿维纳什皱起眉头——维克多利娅的声音带着一些振奋,仿佛“一直拍不着凶手照片”是件多么有趣的事。

    “是害怕被认出吧。”他低声道,“十有八九这个人在我们之中非常有名——”

    “你有怀疑对象?”维克多利娅问。

    “暂时还没有——”阿维纳什欲扬先抑,那句“不过”还没说出口,就听到维克多利娅叹了一声。

    “我也是,这么久了大家都还没什么头绪呢,不过昨天这个作案手法我很熟悉,应该说是特别、特别熟悉。”

    阿维纳什有些在意地抬眸,“是吗?你是过去在什么地方,曾经见到过类似的——”

    “没错,”维克多利娅嘴角提起,眼睛带光,“你有没有听说过‘拾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