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光朝的钱袋子。

    左良玉眉头往中间一挤,忙从座位上起身,“不会吧!高欢那厮抄了南京勋贵,又敲诈了钱谦益等人,户部账上至少有个一两千万两才对。”

    金声桓道:“可不是么?可是库房里确实一个子都没有。这肯定是高有才搞利益输送,把银子都转移给了高欢,南京户部就是个空壳。”

    金声桓话音刚落,去占应天府库的张应祥也跑进来,急声道:“大帅,嘎卵哒,应天府库的钱粮,早被人运走了!”

    左良玉听说,国库和应天府库,都清洁溜溜,立时就不淡定了。

    他从武昌南下,给麾下将士许落,到了南京每人赏十两银子,现在国库和府库都没钱,他怎么兑现诺言。

    “走!看看去!”左良玉拿起头盔,匆匆离开宅子,前往库房查看。

    不多时,左良玉一行人,便来到北城的仓库。

    左良玉走进去一看,好家伙,若大的仓库,放眼看去什么东西都没有,比他的脸还干净。

    左良玉一连看了七八个仓库,放银子的,放粮食的,放棉花、布匹、茶叶的,无一例外,都是干干净净。

    这让左良玉恼怒了,猛得一脚,踹翻一排放银子的木架,“挨千刀的高贼,气煞我也!”

    高高兴兴来南京享受的左镇将士们,纷纷傻眼了,没想到高有才和周延儒,将府库搬得这么干净。

    其实对高欢而言,弘光朝廷只是一个牌面,方便他从江南收税而已,南京朝廷的资产,早就被他悄悄转移到梁国了。

    徐勇道:“大帅,这可怎么办!弟兄们可都盼着大帅发饷了。”

    左良玉黑着脸,在空空如野的仓库内,来回走了几步,忽然眯眼道:“高欢从江南捞了两千多万两银子,他能捞,本帅自然也能捞。你们去把史可法等人叫来,问问他们库房怎么回事,让他召集士绅大户,给本帅助饷。”

    “是!”徐勇闻语,点了点头,立刻便转身离去。

    此时,在左良玉为左军将士的军饷想办法时,进入城中的左军士卒,已经开始自己动手了。

    这年头当兵基本没啥油水,每月军饷不到一两银子,关键朝廷还经常不发。

    对于普通的左镇士卒而言,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军饷,都是自己动手解决。

    今天对于左军士卒而言,可以说是个一快活的日子,士卒们刚进城,顾不休息一下,就开始了自己筹备军饷。

    城中酒楼,一大群左军士卒,呼啦啦涌进来,将城中各个酒楼占满,强迫着掌柜上菜。

    大兵们将各家酒楼内,能吃的能喝的全都一扫而空,临走还将要前的掌柜打了半死,顺便抢了柜台里的碎银,便扬长而去。

    酒足饭饱后的左军士卒,三五成群的闯进百姓家里抢钱,没钱就拿东西,抢了衣服、鞋子就直接往身上穿。

    还有一群士卒,早听说过秦淮河上的韵事,跑到秦淮河上,睡了姑凉,睡老鸨,吓得各个青楼的姑娘们,纷纷上了画舫,赶紧逃离南京。

    史可法一行从梁国公府门外,刚回到衙门,就有百姓和士绅过来告状,声言遭受抢劫,损失钱财无数,百姓稍有反抗就被左军打死,有不少妇女被左军侮辱后自杀身亡,尸体直接就被抬到了衙门前。

    这令史可法等人,彻底傻眼了,他知道左军军纪差,可没想差到这个地步,连流寇都不如。

    此时,方逢年等官绅却依旧淡定,毕竟他们高门大院,有围墙,有护院,普通的士卒作乱,还打劫不到他们的头上。

    “史阁部!小不忍则乱大谋!”方逢年语重心长的宽慰史可法道:“江南还需要左镇守卫,史阁部忍一忍,明天与南宁候沟通一下,让其稍微约束部署,事情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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