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的准备,就算他们同样察觉到了日军的狼子野心。

    或许始终抱着最后的侥幸的心理,亦或者把免受屈辱的奢望寄托于欧洲列强。

    如此心态之下,绝非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难道要周卫国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辈,去那些人的面前高喊什么民族大义,企图他们幡然悔悟吗?

    与其如此,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其实与周卫国有同样想法的开明爱国将领也不在少数,有些甚至居于高位,比如保定军校的校长蒋百里,可他们又能如何呢?

    同样无能为力。

    所以周卫国从来就没有过那个愚蠢的打算,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尽全力地发挥自己的作用去改变些什么。

    比如在办公室找到张治中这个相对开明,目光长远的教育长,然后将自己关于特战科的最终目的,组建特战队的计划向张治中阐述了一遍。

    张治中是个相当开明的将领,战略眼光过人,为人更是谦和,周卫国将特种作战的手稿交给他的时候,他便意识到这是一份万分珍贵的瑰宝。

    对于特种作战的相关理论张治中并不陌生,他将周卫国的手稿前前后后研究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所以,当周卫国提出自己关于特战将来在军队中发展方向的一些构想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张治中竟是可以一针见血的分析出利弊,并以相当专业的特战术语与他进行深入的交流与探讨。

    “怎么了,周教官,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张治中轻笑着。

    周卫国佩服道:“教育长大才,对于特种作战的理论了解之透彻已经不亚于卫国。”

    张治中大笑道:“你呀,太谦虚了,我这个拿着你的手稿研究的,还能超过你这个创始人不成?”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这让周卫国对张治中越发敬佩的同时,竟有几分得遇明主的感慨。

    紧接着一番讨论过后,张治中若有所思道:“卫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是想让我们的军队拥有属于自己的特战队,且越早越好,针对这一点,你的提议是从基层部队之中筛选出最为精锐的士兵,然后集中起来由你们特战科进行训练。”

    “是。”周卫国道。

    “卫国,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担心中日之间战争的爆发?”

    “难道教育长就不担心吗?”周卫国反问。

    “你始终认为无法避免?”

    “覆水难收,从日本占领东北开始,这场战争就再也避免不了,学生不明白,那些尚且心存侥幸的蠢蛋到底在寻思什么。

    如此民族存亡之际,不积极备战,下定反侵略战争的决心,却把国防力量用于内耗,实在令亲者痛,仇者快。”

    周卫国表现得十分愤慨:“学生对此无能为力,唯有尽力而为,所以我想让我们的部队在彻底开战之前,拥有属于自己的特战队,只希望可以尽力扭转一些劣势!”

    看着自己愤懑的学生,张治中又何尝不是心生怒火。

    但他又很清楚,那起不了任何作用,张治中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安慰道:“何必想那么多,你我是军人,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抛头颅,洒热血,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良心,足矣!”

    “老师教诲的是!”

    “罢了,何必提那些不痛快的事情,卫国,你的提议我会亲自向校长请示,相信他不会拒绝的,另外关于你提议的这个在部队中创立狙击手编制的问题,我也会如实向校长说明。”

    “多谢老师!”

    “去吧!”

    “是。”

    总算是解决一事,周卫国松了口气,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