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句。

    宋希濂摇了摇头:“校长不杀人,但并不意味着他会放人,对于陈庶康这样的猛虎,既不能杀之,那便养之,或许在某处隐蔽之所过完余生,就是我那同窗最终的命运,只可惜了他一身所学与抱负……咦?卫国,你倒是对庶康兄格外的关怀!”

    周卫国平静道:“学生只是不明白,都是中国人,如今日寇猖獗,满洲已经沦丧,我们本应枪口一致对外,抵御外辱,为什么要内阋于墙,这样的内耗不是纯粹浪费中国的国防力量吗?”

    宋希濂笑了,“是啊,连你这样的毛头小子都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明白呢?”

    “所以学生不是关注陈学长,只是想在陈学长的身上看到最终的命运与结果!”

    “又何止是你,不知道有多少道目光都放在他陈庶康的身上,等待着校长最后的处决。”

    “也罢,卫国,既然上次是我们二人一同去探望,这次就还是由我们二人再送他一程吧!”

    “校长的命令,晚上九点,把陈庶康转移到中心旅馆,并请医生给他处理伤口,伤养好之后,庶康兄怕是又要离开南京了,这一走,恐怕就长喽!”

    周卫国沉默不语。

    宋希濂道:“途中护送任务校长交给了我,卫国你既然想看到最终的结果,就和我一道去吧!”

    “是。”

    傍晚时分,周卫国按照惯例来到校门口见到了萧雅,两个哨兵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一次周卫国并没有出校门,只是隔着铁门与萧雅简短地聊了几句:

    “小雅,我晚上可能有事要忙,就不能在这里陪你太久了,一会儿你就早些回去吧!”

    “嗯,卫国,那我明天下学之后还来看你。”

    “好……等等,小雅,你的发卡似乎带歪了,我帮你调正一下。”

    “嘻嘻,好吧,阿土还会用发卡吗?”

    “当然,就是手笨了点,你就将就一下吧!

    你看,比平日里多了一分不一样的美,如果是熟悉的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了。”

    ……

    萧雅走了。

    原本将头发箍的紧致完美的发卡,在周卫国的帮忙下彻底变得乱糟糟的。

    可谁让小丫头喜欢,竟是保持着那发卡的模样满心欢喜地离开了。

    两个哨兵忍不住在心中暗诽:这年头的姑娘都被猪油蒙了心吗?这么好的鲜花怎么就插在了牛粪上?

    唉,真可惜!

    ……我怎么就不是那坨牛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