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明,还有副将符应崇等人自内迎了出来。

    陈九皋、王朴与符应崇等人快步出来,满脸都是喜悦之色,也不知是在为张诚感到高兴,还是因为自家得了军功封赏而开心。

    山西总兵李辅明毕竟是受过罚、吃过亏的人,行事比前时稳重了许多,他隔着老远便即跪下拜道:“山西总兵李辅明,参见‘永宁伯’!”

    经他提醒,陈九皋、王朴等人才想起这事,张诚如今已然是堂堂“永宁伯”,那身份地位比他们这些总兵大将不知高出多少。

    于情于理,他们见到张诚都是要屈身下拜,当下陈九皋与王朴等人便即停步不前,便要俯身下拜。

    张诚见状急忙快步上前,一把将他们二人托住,急道:“何须多礼,两位哥哥与忠忱何必如此客套。”

    他拉起陈九皋与王朴后,又阻止了符应崇的跪拜,这才得空拉起李辅明,对他言道:“老兄长如此,可真是折煞我啦。”

    几人见张诚待他们竟如此亲切,毫不做作,不由从心底感到高兴,他们随在张诚身边一路向内堂行去。

    王朴等人之所以一直等待张诚,无非是想抱紧“永宁伯”这棵大树,通过援辽以来的几场战事,使得他们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但只要跟随在张诚身边,就不愁战功,而今张诚步步高升,未来更加不可限量,他们又怎肯舍得放手。

    来到内室之后,张诚即命人快去准备些酒菜,他要与几位哥哥畅饮一番……

    …………

    接连三日,上门贺喜之人总是络绎不绝,使张诚连出趟门都几乎不得机会。

    松山城中一片喜庆,可奴贼那边却始终未见有何动作,随着哨骑陆续回报,这两日里更是发现一队队奴贼从白庙堡中撤走,就连横在女儿河上的那两座浮桥,都被他们放火焚毁了。

    “看来奴贼是真的要撤兵?”

    总督行辕的一间偏房内,辽东巡抚邱民仰满脸疑问的说着。

    洪承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并未答话,倒是他的幕僚李嵩接言道:“永宁伯麾下哨骑素来精强,探查消息也一向十分得力,看样子是不会错了。”

    谢四新给身边的邱民仰斟上茶,才道:“学生与李先生的猜想一致,只是现在看来还有待观察,或许数日间便可见分晓。”

    他接着又说道:“永宁伯麾下夜不收虽然精强,然督标营与长伯将军麾下哨骑,也并不逊色多少,还有小曹将军营中夜不收,也都探查出奴贼近日来调动频繁。

    就连流水堡与大胜堡等处奴贼,也似在向义州撤退,总见其大车不断往北而去。”

    邱民仰这时看了洪承畴一眼,开口缓缓说道:“督臣,若证实奴贼确在减兵,王公必会再次催逼宣大援辽兵马回师。”

    洪承畴这时才慢慢睁开了双眼,两道精光射出,他的仪容虽一如既往般儒雅,但却自有一股威严之势,使人不敢直视。

    “宣大援辽兵马终归是要撤回,就是蓟镇各营兵马也不宜久居松锦之间。”

    洪承畴看着邱民仰,又继续道:“长白可知,我十数万大军毕集松锦间,每日所耗钱粮,何其巨大?

    前时奴贼攻锦甚烈,朝廷也知锦州不容有失,这才费力筹措粮草,不远万里转运而来。

    可自打我师进兵锦州城下,奴贼有所退却后,转运来的粮草,一日不如一日,大有坐吃山空之虑啊。”

    “唉……”

    洪承畴叹息了一声,才又接着说道:“就算没有朝廷和王公的催逼,宣大援辽王师,也断然不可再驻于松山城下。

    莫说宣大援辽兵马,就是蓟镇诸营也要调回各自驻地去,否则辽东囤粮,怕是要被他们给吃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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