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王朴,而对面则依次是宁远总兵吴三桂,神机营前营总兵陈九皋二人。

    东协总兵曹变蛟因临战冲锋之际,被奴贼所伤,虽伤势也并非十分严重,但也不利于长途奔驰,正好留守中路军营地坐镇。

    而西路的王廷臣则因路途过远,又要从女儿河绕回,再渡过小凌河,便未曾前来参加军议。

    想想当初援辽大军聚集在宁远城中之时,文臣武将数十人济济一堂,近二十万援辽大军连营数十里,是何等辉煌的规模。

    可如今在这军帐内,却只剩下一位总督、五位总兵大帅而已,如杨国柱已经战亡于阵前,而白广恩、马科、唐通等亦是不知所踪。

    众人的心中都有些默默然,此情此景多少冲淡了一些解锦围成功的喜悦,但活人总不能过多操心死人的事,终归还是要为活人多着想。

    军帐内,蓟辽总督洪承畴率先出言说道:“我师援辽以来,历数月之久,与奴几番激战,今终得解锦围,全赖祖帅固守得力,诸位总兵阵前奋勇之功。”

    洪承畴确实不简单,他一开口便即先肯定了祖大寿的守城功劳,并将解锦围之功分与诸位总兵平摊。

    张诚对此却并未有所表态,他仍是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虽然是他麾下宣府军率先攻到土城这里,并与祖大寿合力驱退了奴贼。

    但这也确实并非是他宣府一镇兵马所能,而是援辽十位总兵大帅们共同奋战取得的成绩,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到要独揽解锦围的功劳。

    不过,张诚虽然自己不想争功,但是他也要为自己的麾下各将争一争,毕竟他们需要这些军功来提升地位和军职,而且张诚也需要他们将来协助自己来稳定宣府地方。

    他之所以此时不争,是因为他坚信自己此番率先进兵锦州南关的功劳,洪承畴就是想淹了,也很难做到。

    果然,仰躺在洪承畴身旁的祖大寿,就接言道:“若非是张诚的宣府兵马,突地捅了鞑子屁股,怕是仍不能突出奴贼的壕沟高墙。”

    祖大寿率先出言肯定了宣府军的功绩,自然获得了宣府军诸将的好感,不过,他在话语中直呼张诚的名字,却又将这刚刚获得的好感全数失去了。

    因中军大帐中十分宽敞,再加之今日参与军议的总兵本就不多,而且宣大两镇各营将官都是英勇奋战,得解锦围的功臣,所以也被允许参与军议,他们都站立在张诚与王朴二人的身后。

    现在,如张广达、李际遇、何振雄、黄保忠、谭震林、苟长生、于金等宣府诸将,对祖大寿只闻其名,却无丝毫敬畏之心。

    初时因他出言肯定宣府军之功,方才在心中燃起感激之情,可接着就听他直呼自己将主爷的名字,不由一个个皆怒目相视,只是碍于张诚在座才没有出言顶撞。

    就连老将郭英贤虽知祖大寿在辽东军中的威望,以及他的大明军界的地位,却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然而,张诚确是对此丝毫不以为意,他立刻接言道:“此皆赖长伯将军、小曹将军等吸引了奴贼主力,我宣府军方才得此良机,实属侥幸而已。”

    洪承畴一直担忧张诚会独揽解锦围之功,这时听他如此说话,心中之忧顿解,看向张诚的眼神也多了一丝赞赏。

    他笑着说道:“忠忱将军,不愧是皇上赞为全军楷模,不惟阵前奋勇,更是胸怀韬略,凡事能从大处着眼,统揽全局,如此大才,日后必为国朝栋梁。”

    洪承畴捧了张诚一嘴后,便即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只听他说道:“我师连战两日,虽已将奴贼驱退,打开连接锦州之通道,然奴贼大军就屯在城西,其主力仍在,危险并未解除。”

    他说道这里转头看向身旁的祖大寿,问道:“祖帅与奴贼作战经年,对此可有何看法?”

    祖大寿虽看上去神采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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