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握弓持箭,已经都做好了远距抛射的准备。

    在他们对面五百步外,虏骑汹汹,马蹄踏地的声音震耳欲聋,大同军左右翼营的将士心中也是阵阵发慌。

    但在各队官的声声喝令之下,他们也只能迈着沉重的脚步前行,可颤抖的帽缨和枪尖完美地暴露了他们内心的恐惧之意。

    就在他们身后,两部战车营「轰隆隆」的炮声不断,为他们增加了些许底气,若不然恐怕上官的喝令,也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畏怯。

    「停。」

    「接挨牌……」

    「火炮预备!」

    随着一声声喝令,最前面的战车整齐地停止在原地,军士迅速跑到车旁将两侧挨牌展开,并落稳支撑的木桩,一辆辆战车相连接在一起,就犹似一道坚固的木墙。

    「落盾!」

    一排排大盾齐刷刷的落在地上,在战车之后十步外,形成一堵密不透风的盾墙,五队盾阵之间各相距二十余步。

    「长枪探出……」

    紧随盾阵之后的枪兵也快速上前,依着上官喝令将一杆杆长枪,从各盾牌上面的缝隙间向前探出。

    真是盾阵入墙,长枪如林。

    此时此刻的盾阵,就像是一个全身收缩起来的大刺猬似的,将自己保护在外面的尖刺之内。

    「弓箭手,射!」

    三排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听到喝令后,立刻张弓搭箭,一支支划破长空向着***虏骑奔来的方向飞射而去。

    「射……射……」

    随着一声声喝令,一蓬蓬箭矢飞射而出,大有遮天蔽日之感。

    似如此抛射而去的箭矢,对于身披重甲的***虏骑来说,杀伤力还是很有限,其最大的作用无非是给敌人强大的压迫感,再有便是偶尔射中虏骑胯下战马,也会破坏其冲锋的阵势。

    …………

    此时,左翼出击的宣府骑兵正在撤退回来,但蒙骑部的三百骑士却没有奔回,而是向着***骑阵外的西北旷野驰去。

    清军右翼是图赖所率领的蒙古镶黄旗兵马,他们中的一些精锐竟然是一骑双马,大多骑士的手里都抓着弓矢,策马奔腾之际总是能抓住时机射出一支利箭。

    幸而,宣府军蒙骑部的战士也都是与他们一样,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控马骑射的技艺并不输于他们。

    骑射之术精湛的骑士也都很会躲箭,他们并非是傻傻的控马疾奔,而是随着战马颠簸的节奏,自己的身体也前后左右摇晃不定,使对手很难找寻到规律射中自己。

    而那些真正精于骑射的蒙古勇士,更是能够在策马奔驰之时,随手接住射来的箭矢,并使用自己的弓将这支箭,再还给它的主人。

    莫日根率领着麾下蒙古精骑策马急奔,他们并不与镶黄旗北虏骑兵纠缠,只是远远与之对射,却催马沿着镶黄旗北虏的西边与其交错而过。

    他们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前去接应已经冲入***阵内的张广达等重骑兵,毕竟重骑兵人马尽皆披甲,虽个个强如坦克,却是不能持久。

    图赖也非是浪得虚名,他一面组织旗下北虏勇士堵截张广达等重骑,又一面分兵追击莫日根他们这一队蒙古骑兵。

    双方虽然同属一个种族,然因各自部族的利益不同,却是分别效力于敌对的两方势力,战场厮杀之际也同样都向对方下了死手。

    图赖就最是痛恨这些为汉人效力的败类,他派出旗下最精锐的一队骑兵紧紧追赶着莫日根他们。

    而莫日根也同样对图赖他们恨之入骨,正是因为图赖他们投顺了后金***,才使得***实力大增,反过来又屠杀奴役自己的部族。

    他们互相视对方为「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