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怪责你我。

    而蓟镇、山海镇如若真的全师尽溃,待这厢辽事了却,蓟镇必有调整,如有可能,本帅必会保荐老弟你升任副将。”

    唐通说着轻轻拍了拍程海山的臂膀,再次激励他道:“若是再积些许战功,就是升作总兵,也未尝不可!”

    程海山闻言自是喜出望外,他贴近唐通耳边,表忠心道:“唐帅放心,海山绝不负唐帅栽培,定当以唐帅马首是瞻。”

    唐通的嘴角上扬,现出一丝笑意,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立刻叫来自己的家丁队头唐三,要他速速派人去将扈云通和刘承武也唤来,商议一下突围之事。

    很快扈云通与刘承武便赶上山来,还未到近前,扈云通就大叫道:“唐帅,右营被鞑子偷袭,末将实在是顶不住,还望总兵莫要降罪啊!”

    唐通挥了挥手,道:“鞑子来得突然,你我皆始料未及,非人之错,怎能怪罪扈参将。”

    他也不多废话,直接了当道:“观如今的情势,我密云军马已不便继续固守双子山,否则有被奴贼围攻的危险。”

    扈云通与刘承武也都有此想法,闻言不住点头以示赞同,只听唐通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只有突围一途,尚属可行。

    我的意思,先顶着东面镶蓝旗鞑子,杀退其一波攻势,才好撤军而走。”

    刘承武插言道:“唐帅,突围我等都是赞同,只是未知我等要向那方突围?”

    唐通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一问题,而是拿眼光看向了左营参将程海山,只见程海山会意后,开口道:“我与唐帅商议过了,皆以为大军先往西行,再奔南而去,走乳峰山崖道。

    虽说是路途崎岖,却正可依托山势,步步为营,阻奴贼追击,如此我大军众多步卒与民夫,也可得活。”

    扈云通与刘承武对望了一眼,他们二人营中都是步卒占了大部,原本还在担忧,生怕唐通率着镇标营马兵先行突围,反将他们丢给鞑子。

    如今,他二人听了程海山之言,心中的大石也终于落了下来,扈云通先出言道:“唐帅能顾念步卒与民夫,如此大仁大义,真是教人敬佩。

    扈云通自请为大军断后,以赎未能固守营垒之罪。”

    “哈哈……”

    唐通闻言竟纵声大笑起来,在几人的疑惑中,开口说道:“你我弟兄,何分彼此。”

    扈云通闻言深受感动,就连一旁的程海山和刘承武也是动容,他们都想不明白自己总兵今日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体恤。

    扈云通更是说道:“请大帅分派,云通必不辱命!”

    唐通道:“各营马兵都拿出来,由唐友仁统率,现在就往西去,在一里外结阵埋伏。程海山的左翼营立刻在双子山西面结阵,把战车、拒马都列于阵前,这些咱带不走,正好可以用来阻敌。”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几人,继续道:“待会,民夫们西行之后,右营将士先退,游营接着后退,一路向西急行。

    而左营与我的标营抵住奴贼,使之不得追击右营与游营,待再杀退奴贼一波冲锋后,左营与标营再向西退却。

    由马兵阻敌追击,如此交替掩护,在西边二里外,进入山谷崖道,便不惧奴贼了。”

    “唐帅真是好布置,只是如此一来,恐怕就要损失些战马了。”

    刘承武不无遗憾的说着,他营中本就马兵不多,这战马更是稀缺,而山道崎岖难行,说不得又有多少战马会在这次撤退中,折断马腿,不得再战。

    程海山在旁安慰他道:“这都是没法子的法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只要咱的将士们还在,战马总会有的。”

    “干他娘的白广恩,这犊子咋就让鞑子杀过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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