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不愿自己部族中的勇士白白牺牲在这里,若真的损兵折将,又没有捞到多大的好处。

    若真是如此结局,那必将影响到善巴在部族中的威望,再严重一些,甚至会威胁到他在部族中的统治地位。

    因此,当他见识到对面明军如此犀利的炮火威势后,心中惊异,直到这时他才想起,对面明军的旗色,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再一深思心想之下,猛然记起,对面明军的旗色似乎与长岭山上那伙明军旗色,极为相似。

    他们外藩蒙古各部也经常突入大明边地劫掠,虽与大明各地边军,尤其是西北一带边军打过颇多交道,但对于明军的旗色仍旧是一知半解,知之不详。

    如今,他先是感觉铳炮齐射的威势,似曾相识,接着才想到两部明军旗号竟也十分相似。

    善巴有些不敢相信,一向懦弱的明国,怎么突然之间竟出来这许多凶悍的劲旅?

    他可不愿意替清国皇帝啃硬骨头,他只想着跟在鞑子后面喝汤,而如今见对面明军人马众多,炮火犀利,他又怎会与之死战。

    更何况,在壕沟对面的一片硝烟中,他更望见两队明骑,正策马通过壕沟,向着己方骑士包抄而来。

    以善巴为首的土默特右翼旗北虏,趁着明军骑兵还未通过壕沟,急忙抢起己方死伤的勇士,策骑往西急奔而去。

    只留下十余具来不及收走的北虏骑士尸骨,以及一地或死或伤的战马!

    …………

    大明崇祯十四年,九月初一日,夜,一片漆黑。

    此刻,在别处或许才是深秋,然辽东大地却已进入初冬时节,尤其是当太阳落山之后,失去了阳光的大地,也变得异常阴冷。

    辽东杏山堡东北方十余里外的松杏大道边,却是一片灯火通明,沿着大道旁的山岭绵延达数里,宛如一条火龙。

    正是自松山前线回援的张诚所部宣大军马,在此地扎营驻寨,他们所在之处也属于长岭山的一部分。

    只不过,这一段山岭起伏跌宕,绵延向东北而去,却不适宜驻营,所以他们才沿松杏大道扎下营盘。

    整个大营绵延数里,各处营垒之间又留出一些空地,以便遇警之时,可以有反应的空间,能够互相救援,免得一营遇袭,全军溃乱。

    从此地再往西行不足五里,便是清国豫亲王多铎所率镶白旗、镶红旗、正黄旗大军驻营之所在,而北行十余里则是杏山堡城。

    为了抵抗初冬时节夜风的寒冷,张诚早早扎下营盘,除在周边山岭各处布下明暗哨外,便是命军士们多砍伐些树木。

    如今,各营内外都是燃起一堆堆的篝火,许多将士都围着篝火取暖,待各营各司各局点过名后,除了出巡放哨人马以外,便要入营帐安歇。

    中间一座大营,灯火与别处无异,然营内外巡哨人员却显稍多一些,此地正是宣府镇总兵张诚的中军大营。

    而中军大帐之内,回援的各营官将正聚在这里,商议军机要务。

    老将郭英贤刚刚介绍了自己了解到的军情,最后说道:“奴贼奸诈,处处撅壕,其意便是阻我回援,如此看来,杏山、高桥、塔山等处,实在危险啊。”

    张广达立时接言:“大帅,独石营只有三千余众,即使加上辎车左部也才不足五千人马。而其在长岭山独对奴贼数万,已然三日夜。

    今奴贼既有余力,出兵各处撅壕拦路,想必长岭山已被奴贼团团围困,陈铮兄弟也是万分危急,还请大帅速做决断,我等明日如何与奴贼对战,以解长岭山之围。”

    张诚知他是真心担忧陈铮的安危,只是笑笑,却并未说什么。

    一旁的张国栋却笑着说道:“张胡子你是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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