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但他们也用生命为代价,证明了可以沿溪谷逆流而上这条路是走得通的。

    而就在刚刚,蒙古两黄旗的勇士们也是组织了一轮攻击,可他们的表现竟还没有这些外藩蒙古兵优秀。

    多铎如何不气?

    豫亲王多铎奉命袭扰明军杏塔粮道,当然,如有可能最好是可以夺取明军囤粮为己用,并截断松山明军的退路。

    可如今,一座小小的长岭山横亘在松杏大道关键位置,却偏偏还是一个硬骨头,两轮攻打,竟然都未能突破其第一道防线。

    豪勇如多铎,又怎能容许自己出师不利?

    他作为大清国左路军的最高统帅,自然是高高在上,又怎会在乎下边人的感受,就连满洲两黄旗的旗主阿山与拜音图,此刻都对他噤若寒蝉。

    不过,向来较为稳重的阿山还是轻声出言提醒道:“豫亲王,我勇士已连攻两轮,虽未得寸进,却也探清了明狗在山岭上的布置。”

    他边说边观察着多铎的面上神情,小心翼翼的接着道:“今已天近申时初刻,我大军连夜行进,至此便投入攻山,确是乏累,不若暂作歇息,从长计议,待明日再攻打此处山岭。

    豫亲王,以为如何?”

    多铎看着前方败退下来的两黄旗蒙古兵,一脸严峻神情,不置一言。

    拜音图见状,也在一旁出言道:“要我说就不该在此耗费精力,如此一个小小山岭,又能有何作为?

    我大清国勇士就该直击杏山,袭扰塔山,消耗掉明狗兵力后,一面探查囤粮之所,一面挖沟撅壕,阻其归路。

    这才是皇命所在!

    可不能因小失大,误了皇命,我等皆担待不起?”

    多铎手按腰间的刀柄,怒目而视,片刻,才冰冷的问道:“拜音图,你是在责备我嘛?”

    拜音图一向都是倚老卖老惯了的,他自持即使是奴酋黄台吉亲来,对自己也要客气以待,此时,虽见多铎神情阴冷,面色不善,可他却不以为意。

    只淡淡说道:“老臣怎敢责备豫亲王,咱只是好意提醒。还请豫亲王莫要负了皇上重托,使锦州一战,功败垂成才好。”

    “哼。”

    多铎重重的哼了一声,怒声道:“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岭,可我大军今日已是两轮攻打,却仍未能克?

    若我等视之不见,进而攻取其他地方,你敢说此地明军就不会杀出来,截断我等退路?

    我大军担负重任,孤军深入明军后方,实乃锦州战事决胜之关键,尔可知有多重要,今既知此处有强军驻守,自是要将之拔除,免留后患。

    亦可借此震慑别处明军,尔可知晓?”

    多铎话语说得缓慢,可却使人感觉到一丝冰冷阴寒之气,饶是布颜代如此立功卓著之老将,也不敢与他再行争辩。

    虽不敢再多说什么,可布颜代的心里也是很不服气,却又挑不出多铎话语中的明显错误,只得重重的哼了一声。

    多铎虽恼他对自己不够尊重,却也知阿山所言皆是实情,便未多说什么,只是下令各营就地扎寨,埋锅造饭,打制攻山器械。

    …………

    纵观长岭山下,星火密布,鞑贼营帐绵延数里之外,更远处即使用千里镜也观察不到尽头,只能看见那些如同星光般的灯火余晖。

    “将军,幸好哨骑出得快,否则被鞑贼如此重围,怕是这消息便送不到松山嘞。”

    赵汝亮站立陈铮身旁,对于山下重重围困的清兵,似乎并不在意,他所在乎的是唯恐此间信息送不到自家大帅手中。

    杜淳刚也开口道:“陈将爷前时日日忧心,生怕驻守于此,不得与鞑贼血战。如今可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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