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源,是……是……”

    “荤腥……是荤腥……是肉食!”王朴也是实在看不下去,急忙在旁出言提醒。

    “对,是荤腥,这鱼干可代替肉食,为我大军将士补充营养。而今,大战在即,若鱼市场被鞑贼袭扰,沿河各处鱼干作坊被贼奴毁坏,非一时可以复建。那咱们拿啥赚银子?”符应崇语。

    “赚啥银子,那是军兵们的定心丸,是我援辽王师的战力保障。这和银子无关!”

    王朴到底是王朴,不愧是山西商人世家出身,确实脑瓜灵光,反应是真快,他及时纠正了符应崇话语中过于露骨的表现。

    其实,军帐中剩下的几人,都有参与鱼干分红,就连一向清高正直的兵备道张斗,也未能独善其身,他也跟大家一样吃着鱼干的分红。

    是啊,有钱不赚王八蛋!

    普天之下,真正不爱财的又有几人?

    即使真有,那也一定是大奸大恶之人,他的心中也必定有着更大的图谋!

    在王朴的提示之下,符应崇也迅速反应过来,忙改口道:“对对对,是定心丸,是战力保障,大家伙都习惯了顿顿有鱼干,要是真没了这玩意,还不军心大乱,士气低沉。”

    他本就是京中纨绔,交际之事,在他来讲也并不难,有了王朴的提示,这话说来也是天衣无缝。

    其实,张若麒也与大家一般,此刻,最为紧要的不是鞑子粮谷还能支撑几日,也不是鞑虏想要偷袭粮道之事,他们更不关心又是何人想要叛逃鞑虏一方!

    当然,或许张斗更为关心到底是何人想要叛逃,然他的想法已经被大家所忽略,现在他们只关心今后还能不能赚到银子。

    连张若麒都说道:“军心士气惟重,万万不可忽视。本监以为,我军当以小凌河下游粮道为重,立即调兵往援,免得粮道有失,波及军心士气。”

    张若麒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他的话语中虽然并未提及鱼市场,但自黄土岭往南,首要之地便是鱼干市场,然后就是小凌河沿岸的鱼干作坊,最后才到河口囤粮之所。

    若大军南下,自然可保鱼市场无虑,也可保鱼干作坊安全,至于河谷的囤粮,他们才不关心,就算丢失了,又如何?

    上报朝廷,理由多得是,让朝廷再行设法补充就是!

    张诚自然也听出众人之意,其实,对于是否渡河,他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拿不太准。

    他们攻打黄土岭,一直都很顺利,这其中既有谋划之功,也有神机营火炮齐射之利,唯一遇到的困难就在黄土岭东麓。

    阿巴泰将剩余残军余部集中在一起,完全放弃了别处的防御,他们数千人马固守在东麓一处石城营垒之中。

    本以为此地只一面临敌,易守难攻,怎曾想宣大军在占据高处之后,虽炮击不得利,却又祭出一个大杀器——万人敌!

    阿巴泰本以为自己驻守之地,已是固若金汤,即使明军占据山顶上的高地又如何,还能跳下来不成?

    可他却忘记,明军守城之时惯用的一款手炮,此物就相当于现代的手榴弹,只是更为粗大而已,正因其过于笨重,投掷不远,才大多用于守城。

    而张诚此番援辽,恰恰就带了一些前来,之前因无缘使用,一直存在辎车的车厢之内,而今,这一要命的大杀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宣府军将士们居高临下,万人敌如同廉价的白菜一般,噼里啪啦的丢下,直炸的鞑贼哭爹喊娘,许多万人敌不及落地,便在空中炸响,激得山石不断坠下。

    就这样,虽有些伤亡,确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鞑贼黄土岭上最为险要的一处阵地,终于被宣府军突破。

    接下来的战事,就更加顺利,鞑贼一路败退,宣府军一路追击,然终未能成功夺下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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