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左肩中枪的同时,右手抡动铁鞭也重重砸在季忠伦的左肩之上,“嘭”的一声闷响,季忠伦肩上铁甲都被砸裂开来。

    但使他懊恼的却是,季忠伦太过狡猾,他借着收肘沉肩的动作,将铁鞭砸来的力道卸去一部分,而迈瑟也是同样左肩中枪,吃痛之下,手上的力道也自然少了几分。

    可即使如此,季忠伦的左肩也是同样骨裂肉绽,血流如注,他吃痛之下再也无力握持虎枪,大声吼叫着伏在战马脖项上,往前奔去。

    迈瑟也是悍勇,他虽然不及追赶季忠伦,但季忠伦放弃虎枪的一瞬间,抛去铁鞭,一把抓住虎枪枪头下三分之一处。

    “啊…啊………”

    他仰头大声吼叫着,右手奋力反抽之下,竟生生将插入左肩的那杆虎枪给拽了出来,随着虎枪脱离他的肩膀,伤口处的血洞中一股鲜红立时就喷溅而出,扬起老高一片。

    然而,就在迈瑟拔枪的一瞬间,一个后面冲上来的宁远军骑士,长挑刀借着战马冲击之势,朝着他的脖项就劈砍下来。

    此刻迈瑟才奋发浑身力气拔出刺入肩部的虎枪,根本就无力再行格挡,而且,就算他有心闪避,可全身气力也在虎枪拔出的一刹那都泄掉了。

    他整个人都僵直在那里,虽自知已注定无法躲避开迎面砍来的长挑刀,但本性凶残的他也绝不肯退缩认输。

    迈瑟强忍着左肩处的钻心疼痛,再次将全身的力量聚集在右臂之上,他不躲不避迎面砍来的长挑刀,却倒提虎枪,大力抡起直砸向迎面冲来明军骑士的马腿。

    “当……当啷……啷啷……”

    一声脆响过后,又是一连串颤声传来,紧接着就听“嘭”的一声大响。

    原来是一直随在迈瑟身边的那名巴牙喇分得拨什库及时赶来,他策骑冲上,挥动手中的大斧生生将迎面砍来的长挑刀格挡开来。

    对面冲来的明骑虽未能如愿砍到迈瑟,可迈瑟的虎枪却实实在在的砸中了他的战马前腿之上,战马吃痛之下,前蹄登时便扑倒在地上。

    马上的明骑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翻滚着落马,他虽未能砍中迈瑟,但自己也并未受伤,借着战马向前扑倒之势,他也向前连连翻滚。

    这时,后面的明骑接连不断的往前冲来,那个巴牙喇分得拨什库,只得呼喝着身边的鞑子甲骑守护受了伤的甲喇章京迈瑟。

    迈瑟此刻根本没有时间包扎伤口,只能任由肩头上血流如注,他强忍疼痛,一下拔出那巴牙喇分得拨什库背上的一口重剑,握在手中。

    因流血过多,迈瑟的脸上几无血色,苍白得如同他身上的正白旗衣甲一般,但即使如此,他仍奋力挥舞着那口重剑,接连有砍翻了两个明军骑士。

    可随着时间流逝,鞑子兵却是越战越少,而对面的明骑却似乎久久不绝一般,仍是不断向前冲来。

    猛然,一个明将猛冲而来,他身上盔甲一如前面那员明将,都是盔明甲亮,前胸一个大大的护心镜,手里同样握着一杆虎枪。

    迈瑟才堪堪避过一个明将骑士刺来的长枪,趁着那骑士与他两马交错之际,回身重剑狠狠劈下,正砍在那骑士背上,一道又长又深的血口子,登时便血流如注。

    那骑士大声惨嚎着就跌落马下,从此再也没有爬起来。

    不过,迈瑟隋饶躲过了这杆长枪,又击杀了这个明军骑士,却挡不住紧随而来的另一杆虎枪。

    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迈瑟只来得及避开正胸要害,那杆虎枪长长的枪尖,就紧挨着他右肋刺了进去。

    血雨猛地喷射而起,沉重尖锐的虎枪,借着战马冲势,瞬间破开迈瑟护腋处的精良甲叶,破开他内中的棉层,破开最内层的锁子甲,一下透体而过,甚至在迈瑟身后还露出长长一截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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