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严密,没有弱点,或许就不会在第一波便强攻上来。

    只要鞑贼虏骑试探两波,自己或可等到总兵马科的正兵营来援,那时己方人马兵力多过鞑贼,便无所畏惧。

    更何况,马科正兵营中无论是战车,还是铳炮火箭都比自己要多,更可用来据敌于阵外。

    但一切都出乎何友仁的预料,对面清骑的冲锋,他或许还可抵挡一波,然上天却并未给他这个机会!

    何友仁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冲来的清军骑阵,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凝神静气,估算着清军的距离与冲击的力度。

    盾阵距离前方的车阵约有十五步,清骑冲来时,在车阵前定然会有所减速,就算他们纵马越过车阵,那战马的冲击力也会减弱,就不能一举突破己方的盾阵。

    而且,前边原本挖掘的壕沟虽被填平,又经蒙古的北虏骑兵踩踏了一遍,然仍是有些不平整,或许也可使一些清军骑兵战马陷在其中。

    “给老子听好喽,臊鞑子上来,尔等逃也是死,两条腿怎跑得过四条腿?”

    他说着就抽出自己的腰刀,大声喝道:“今日,本将陪尔等战到最后,咱们一起杀退臊鞑子,一起得活。

    都给老子听真切嘞,而今乃是生死之战,惟有死守不退,方能得活。

    守得活,逃必死!”

    “守得活……逃必死……守得活……”

    在何友仁的一番激励之下,左翼营将士们的士气明显提高了不少,似乎瞬间就又充满了坚定的战心。

    何忠仍然十分担心何友仁的安全,他贴近前去轻声道:“将爷,俺在这里守着,您去将台上指挥。如何?”

    何友仁大手一挥:“老子就在这里,与将士们共生死!”

    眼看着对面的清骑已逼近至一百五十步距离,很明显他们开始加快了马速,烟尘翻滚,蹄声如雷,大有震耳欲聋之感。

    何友仁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他倒不是害怕,只是耳中听着周围军士们沉重的呼吸声,不由在心中暗自担心不已。

    随着对面清骑越来越近,那种无形的压迫感也是越发强烈起来,就在清骑奔至百步之内时,烟尘腾起如同迷雾一般,几乎遮蔽了清骑。

    震耳欲聋的蹄声,伴着鞑子兵的阵阵嘶吼,就连何友仁都感到心中发慌不已,他正要喊出些口号以提振士气。

    就听己方阵后一阵骚乱传来,还未等他回望过去,就听“快逃啊……吃人的鞑子来啦……”等叫喊声已响成一片。

    何友仁的脸色瞬间就变得煞白一片,额头上全是豆大的冷汗,他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完了,全完了!”

    自己好不容易才提振起来的士气军心,竟然被阵后的那些民夫和军壮们毁于一旦。

    原来,左翼营出战时带着一千五百余的民夫军壮,他们挖掘完壕沟后,又帮着建起了战车、拒马和土墙结合的车阵防线。

    此后便都被驱赶到阵后,数百人一堆,或是一群的聚在那里,等着此间战事结束后,再来帮着推战车,抬拒马等劳务。

    自打清军骑兵来袭后,几乎所有明军官将都在这边应对清军的攻打,完全忽略了这些民夫与军壮的存在。

    又因他们离得较远,初时那些蒙古骑兵的冲锋,虽也是蹄声阵阵,但毕竟没有现在数千骑纵马狂奔的威势。

    更何况,那时明军也是铳炮齐鸣,声势更为惊人,他们都认为明军大胜,正在为驱退鞑子而兴奋之时。

    震耳欲聋的蹄声远远传来,他们何曾见过如此阵仗,登时便惊慌起来。

    有几个胆子稍大一些的,还自告奋勇前往左翼营阵前探看,当他们看到那滚滚而来的烟尘,再加如雷鸣般的蹄声。

    早已心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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