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更是嚣张跋扈,他后期占据襄阳一带为根据地,大肆扩充兵马到几十万,更是勇敢地玩起了“清君侧”的危险游戏。

    由此可见,明末时期已经开始有军阀思想抬头的趋势,许多人都是在朝着这一方向努力,只是大家嘴上都不说罢了。

    当然,大明末年军事败坏的一个主要原因,其实就是关饷不及时,层层克扣之后,到总兵大将手上已寥寥无几。

    若是仅靠朝廷这些有限的粮饷,各人就算再克扣军饷,也养不起麾下的家丁精骑,所以都是广辟财源,可谓各显神通。

    甚至有的领兵大将被逼无奈,竟暗自私遣部下假扮流寇贼匪,行打家劫舍之事,掳取金银财货以养私兵家丁的。

    因此,对于娘娘宫鱼市场这块大肥肉,各人自然不容有失。

    大堂内,估计就只有马科一人对此并不在乎,他的样子似乎十分的悠闲,并无其他诸将那般紧张的神情。

    这或许因为他在里边占股不多的缘故,当然,对于张诚的怨恨,也冲昏了他的头脑。

    现在的他只希望看到张诚栽下一个大跟头,别的似乎都无所谓,而且在他心中更是认为,如果张诚一旦失势,没准娘娘宫鱼市场的占股还会重新分配。

    而到了那时,如果没有张诚从中阻挠掣肘,自己也不见得还会分这么一点点。

    就在众人为娘娘宫鱼市场安全担忧不已时,宁远总兵吴三桂突然站起身来,他面上神情略显凄凉的说道:“洪督,张总监,锦州本就薪材不足,现更受鞑贼围攻,已然危如累卵,必须尽速起兵往援,再不救,恐城陷只在旦夕之间啊!”

    马科见吴三桂说得情真意切,他却不为所动,反而拿眼睛余光斜瞄着张诚,嘴里更不住的嘿嘿冷笑。

    他似乎是吸取了前次军议时的教训,虽对张诚仍是百般看不上,然却也只是嘎巴嘎巴嘴唇,终究还是忍住,没有说出话来。

    然而,一旁的蓟镇总兵白广恩,却道:“不错,贼奴那边没日没夜的炮轰锦州,势在必取之意已是十分明显,我等总不能坐视。

    若锦州城陷,祖帅落于敌手。那这个责任,又该由谁来担负呢?”

    他又斜了一眼张诚,阴恻恻的说道:“想来,张总兵也背负不起这个责任吧?”

    张诚深深皱眉,上次也是如此,自己就狠狠的怼了马科,难道这白广恩今次想要替那马科出头不成?

    可细细思量一番,也未听说白广恩与马科有何特殊瓜葛!

    但却也不能示弱与他,张诚拿眼向白广恩那边望去,却见他也正一脸邪笑的望着自己,眼中满满都是桀骜不驯之神色。

    张诚自然不愿理会与他,也不会与他在此辩论。

    其实,细细思来,自己与白广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自然不会是挟私报复。

    细细究来,无非就是马科在其间搅和的缘故,毕竟蓟镇与山海关都属畿北重镇,他们平日就是交往较多,自然熟络。

    但张诚不计较,不等于别人就愿意放过他。

    果然,大同总兵王朴就跳出来,说道:“哼,尔等忧虑锦州安危,何不即刻引军往救?却在此争论进兵方略,白白耽误大好时光?”

    陈九皋这时也出头替张诚说话,他道:“不错,正是此礼。兵贵神速的道理,咱还是懂的,如今,鞑贼一心诱我出击,其定有阴谋诡计跟随在后。

    我十数万援辽大军,此刻如因为几块土地,就自乱正脚,反致大军有失,岂不为鞑贼所乘!”

    洪承畴仍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军帐中争吵的个人。

    良久,他才将目光又一次望向了张诚,再次开口问道:“奴贼虽诡计多端,然也并未全无轨迹可循。

    今宣府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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