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嚎是鞑贼。

    张广达虎枪正刺入一名鞑贼骑兵的胸口,“嘭”的一声,强大的冲击力竟刺碎了护心镜,直入那名鞑贼的胸口,从后背穿出。

    那名鞑贼双手无力的抓着虎枪,眼珠都快要翻出到眼睛外面,嘴里“噗…噗……”的吐着一口口黑血,却还不断发力想要张大一些,似乎饱含了一股不甘。

    塔瞻的兵器是一杆长柄狼牙大棒,他抡起大棒猛力砸在张广达身侧明军重骑的马头之上。

    “咔嚓”一声。

    即使有具装的保护,也被准塔生生将马头砸折,那战马庞大身躯向右一歪,“嘭”一声,直接就栽倒地上,如同一座小山轰塌般,激扬起一片尘土。

    “嘭!”

    又是一声大响。

    好巧不巧,张广达的战马正撞在准塔的战马上,具装战马的优势在这时就显现了出来,虽然二人胯下战马都是强健,但准塔的战马就被撞得悲鸣一声,歪倒在旁边。

    张广达的虎枪还插在那名鞑贼胸口,战马相撞的反弹之力将他也震得向后一闪,双手就放开了虎枪,反手抽出随身铁锏,大力狠狠砸在准塔的头盔上。

    “砰!”的一声大响。

    准塔的铁盔都瘪了进去,嵌入到他那硕大的脑袋里,堂堂大清国的巴图鲁勇士准塔,都来不及哼一声,就此一命呜呼!

    张广达其实早就盯上了准塔,只不过,他也只看出准塔是这些鞑贼骑兵的头领,却还不晓得他竟是鞑贼的巴图鲁勇士。

    这些话说起来似乎时间挺长,其实都只发生在一瞬之间。

    只见张广达砸死了准塔后,策骑就冲入了鞑贼骑阵,铁锏翻飞,连着又砸倒两名鞑贼,虽然他身上也被鞑贼的砍刀砍中,却受了铁甲保护,只觉着胸中气血翻涌,别无大碍。

    随着后排骑士继续袭步冲上,硬生生在鞑贼正白旗骑兵战阵的中间穿出一個大洞。

    而后面的张诚领着两个义子和孩儿兵,再加上莫日根的三百蒙骑冲来,双方继续混战成一片,两翼的虎卫与轻骑也在此时加入战团。

    独胡大有的一百游骑留在了外围,他们三五成群的在战团外巡弋,以追杀那些冲出战团的鞑贼骑兵。

    “砰…砰砰……”

    一阵短手铳的爆响连连,才被张广达所率具装重骑冲击得七零八落的鞑贼,又在这一阵轰击中,成片倒下。

    张诚的鸭嘴夹刀棒或刺、或砸、或劈砍,简直如入无人之境,烟尘笼罩中,近千的鞑贼被宣北军如砍瓜切菜般,斩杀殆尽,其逃出者竟不足百人。

    而张诚所部却死伤不足百人,如此战果,当属此战之最!

    胡大有正领十数名游骑追杀四个鞑子骑兵,远远就见张成芳策骑急奔而来,他才勒住战马,就听张成芳远远喊道:“大帅有令,游骑速去西石门方向,探查奴情,探寻杨镇帅所在。”

    胡大有急忙喝住众人,分头呼唤着游骑部将士,十余人一队,向西石门前策骑飞驰而去。

    张金泰远远望见林芳平的鞍辔上,竟横放着一具鞑贼尸身,他笑着说道:“林将军,直接砍了首级多好,何必驮着这个大家伙,多累挺嘞!”

    林芳平抬手重重拍在那鞑贼尸身上,笑道:“看这身衣甲,再瞧瞧这军旗,估摸着还真是个大家伙,还是留着全身,才好领功。”

    张诚这时也策马过来,他仔细看了一下,道:“呦呵,这不是被夏侯张砸毙的鞑贼头子?”

    “回大帅,正是末将击杀。”张广达不知何时也策马奔了过来。

    张诚的夹刀棒已挂回战马的德胜钩上,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笑道:“好么,那就交给你保管着。”

    随即,继续大喝道:“目标西石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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