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捉得他一次,就能再捉得他第二次,他一个刘体纯掀不出啥大浪来。”

    “可是父帅,今日若放了他,如何向朝廷交代?”

    “哼,人是老子捉的,如何处置,我自有决断,却要他们来管!”

    “可是父帅,这放虎容易捉虎难,今日放了他去,再想捉他可就难了。”

    张诚笑了,他对张成芳说道:“不要磨叽啦,叫你放,你只管去做就是。带上几个人,护送他过魏知策的车阵后,再给他一匹马,叫他自去吧。”

    刘体纯一直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听张诚父子二人的对话,这时才满脸疑惑的插言说道:“你,你真的要放我走?”

    张诚望着刘体纯,语气平和的说道:“刘体纯,你回去后给李贼带个话,他在洛阳屠戮福藩,自此以后便永绝朝廷招抚之途,不过,如果李贼愿为他人考虑,只要他认罪伏诛,本帅可保他贼部诸将性命。”

    他说到这里时,挥了挥手,又道:“去吧,来日战场上再会,若尔能得不死,随时可来我军前投效!”

    …………

    一队队闯军中的老贼举着盾牌守护在闯王李自成的身前左右,眼神中都是略有些惊恐的看着前方不断落下的火箭,还有一颗颗跳跃滚动而来的铁炮子。

    李自成脸上到是看不出丝毫恐惧之色,但立在他身旁的牛金星和宋献策却已隐隐听到他的呼吸声明显粗重了许多。

    而牛金星、宋献策等人此前并未经过什么大的战事,即使攻打洛阳之时,也多是参与谋划,少有如今日这般亲临前线的时候。

    只见他二人都是面色惨白一片,呼吸之声更为沉重,望着前方战场上贼兵仍在奋力砍杀着逃窜的饥民。

    但饥民毕竟太多,且被官军的铳炮火箭吓破了胆,如今大批大批的向后奔回,仅凭贼兵刀枪弓箭已难阻止,只是勉强将他们驱赶开来,不使饥民冲撞到闯王身边的中军而已。

    宋献策甚至在心中感叹:官兵忒歹毒,竟先使火炮和火箭打射出来,平白杀伤我大军,才以火铳驱退饥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