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一时没忍住,竟起身离席,走向张诚身边,秦时铮仍是一脸鄙夷的道:“到时要仔细瞧瞧张参将的大作!”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坐在席间的诸人听邵从友读到此处,已是鸦雀无声,何崇武第一个起身疾步走上前,又继续读道: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袍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净胡尘,誓扫鞑虏不顾身!”

    “好,好啊!”

    邵从友大声喝起彩来,又道:“如此气魄,真是绝句!”

    何崇武亦是激动万分,他站在张诚身边竟忍不住又高声朗读了一遍: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袍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净胡尘,誓扫鞑虏不顾身!”

    何崇武似乎一时无法平复激动的心情,竟在屋中踱起步来,仍是不停赞道:“好,真是好词,不惟辞藻华丽,更兼用典丰富,且读起来琅琅上口。”

    张诚此时已放下手中的笔,他负手立于方桌前,道:“兵宪大人,邵学正谬赞了,张诚只是一时兴起,在大家面前班门弄斧而已,此既张诚心中所想,欲以此为我北路将士之军歌。”

    何崇武闻言顿时止步,他激动的高声说道:“琅琅上口,又慷慨激昂,以此为军歌,自是再好不过!”

    他又疾步走回到方桌前,急切问道:“忠忱,真是作得好词,可有词名?”

    张诚一愣,这首诗词其实是他抄袭自后世的《知识青年从军歌》,但如此的歌名,显然在此刻却并不适用。

    略一思索,开口就说道:“兵宪大人,此词名《从军歌》!”

    “《从军歌》……”

    就在他二人一问一答之时,赤城儒学的学正邵从友已将刚刚张诚所写的词稿轻轻挪开,他提笔疾书,很快就又抄录了一份。

    何崇武在旁边看着,此刻一对比,张诚所写词稿字迹虽勉强也算工整,且苍劲而有力,只是笔法略有歪斜,其字却是拿不出手。

    但邵从友不愧是儒学学正,其字确实写得漂亮,更为难得的是其极为工整,何崇武便说道:“劳烦邵学正也替本官抄录一份,此等好词,确为难见,本官要珍存起来。”

    张国栋、陈大宽、靳勇,以及尤名振、申仕春等人皆离席而来,一同欣赏着张诚的佳作。

    惟有管粮通判秦时铮一人独坐席间,一脸的错愕,犹自楞在当处!

    他缓缓起身离席,冷着脸移步向着众人走来,只是扫了一眼方桌,便嗤之以鼻道:“嗤,词是好词,只是这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