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在北路所下军令,全力支持,自己有三百多的家丁,现在愿意交予张诚另行择人指挥。

    而且,更是交出一份田亩册子和军户名册,至此,张诚才知,这靳新朋不只是侵占了大量军屯,更是将一千多户军户隐匿起来,为其耕种这些田地。

    在靳新朋的内心里,他是不愿如此做的,但是他又能如何?

    自家侵占军屯的事或许还好说,可自己那唯一的儿子,却在山匪巢穴里被张诚给生擒活捉,那可是死罪一等啊。

    下一步该如何,靳新朋细思良久。

    与张诚拼杀一场,毁灭一切,事后在花费些金钱掩盖,或许能掩盖住,这张诚是有圣眷,但是他如果死了,圣眷还有狗屁用,欺上瞒下的事,这些年还不是轻车熟路。

    可问题的关键是,自己能拼得过张诚嚒?

    说心里话,这靳新朋势力不小,麾下也养着三百的家丁,在宣镇也是有一号的人物,可当他想到堡城内外那些张诚带至独石口的精骑。

    便打消了这个要命的念头,张诚的部下他是见识到了的,不说随在张诚身边的那数十护卫,就是先期来到的那些步骑也都是精锐。

    如果硬碰,被当场屠灭的必是自己。

    不能硬碰,便只有服软,靳新朋前后思量明白后,在府中将那两个匪首当场斩首,又将那不成器的儿子关在后院禁足。

    他趁着月色,连夜赶到参将署跪着求见张诚,不但诚心认错悔过,将自己隐匿的军户,侵占的军屯交出,更将自己豢养多年的那三百家丁也是交予张诚处置。

    靳新朋的诚意到了,张诚很是满意。

    “本将初到北路,更受皇命要操练出五千劲旅,但也是有心无力,还需靳同知这等地方要员通力协助本将才行。

    我已准备上书都司和陈督臣,请进靳同知为指挥使,与本将同担守御上北路之重任,至于这些军户和军屯,本就是为守御边镇而设,靳兄用之来为国朝养出三百精骑锐士,

    此实为一大功劳,本将又怎么好将其窃为己有,不过,本将受命募兵操练,还是需要靳兄大力相持,如有合适人选,也可向本将推荐一二。”

    靳新朋来时心情真的是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张诚的底线在哪里,不清楚张诚的胃口有多大,而他自己却是已经毫无底线,只能任凭张诚处置。

    但是,当他听完张诚所说,连自己都震惊了,依着张诚适才所言,自己不但没有损失,他还要保荐自己升任开平卫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