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洗尘,不知将军允否?”云州守备池渊禀道。

    “本将连日赶路,也是乏累得很,不若就在这驿馆之中,备些酒菜,你我同仁聚聚就是,无须另寻他处啦。”

    张诚直接回绝了池渊的邀请,他确实也是真的累了,晚上沉迷运动,白日里有赶了一天的路,不累才怪!

    “好,谨遵将军之意,卑职这就去安排,调那春风楼的厨子过来掌勺,确是比这驿馆的膳夫手艺强了许多。”池渊确为快言快语之人,也不多费话,他说完就起身出去安排布置了。

    这边,张诚又问起陈铮来:“陈铮,你部中人马,现下都驻在何处?”

    “回将军,末将手下骑兵都已派出,一月来,差不多将这北路探看个遍,现下,还有一百余骑在外游荡着。”陈铮回道。

    张诚点了点头,又问道:“说来听听,你掌握的情况如何?”

    “将军,这北路多山,耕地本就不多,只是沿着白河的河谷廊道还算便于耕种,可地处边关,山口众多,尤其是崇祯九年时鞑虏犯边,北路也是首当其冲,

    现今,各处那些上等的屯田,又都大多被官将们侵占,军户们无地可种,便是给那些官将卖力气,都是勉强活下去,劳苦一年,甚至都填不饱肚子,更有卖儿鬻女,或是投身为奴,

    卫所屯堡的军户逃离严重,许多耕地也都荒芜,就是那些被各官将侵占的屯田,也都乏人耕种,因此各处卫所军士都不满员,也就各将手下或十几、或几十的家丁,还有些战力。”

    “嗯,同本将估摸的也差不多,老吴,你那边情形如何?”张诚又向吴志忠问道。

    “回将军,我们现在驻扎在云州堡西的大校场中,那边营房毁损严重,好在有匠户们随同前来,又在堡中招了些军户过来,现下都已修缮一新,

    莫说现在的一千人,那空着的地方甚是宽广,就算再驻上一千人马,无非就是再新建些营防而已,

    这些新军,咱按着将军的吩咐,每日两次操练,平时就叫他们在校场上挖坑,填坑,还弄了些木桩,叫这些娃儿们搬来挪去的,这一月来却是个个都精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