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羊腿,完全没有当一回事。

    “大人,这帮明狗胆子也忒大了些,竟敢跟俺们哨骑对阵,俺看是活得腻歪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清军壮达手里拿着一把解手刀,边切下一片羊腿肉喂给一名畏缩在他怀里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边说道。

    “大人,明狗哨骑敢窥视我大军,是不是要防备一下。”那分得拨什库瞪了瞪眼,却也没说什么,旁边一个壮达猛地喝一口酒,把怀里一个同样衣衫不整,却又奄奄一息的年轻女子往角落里一推,才略有担心的说道。

    “啊…呀…啊……”随着被他一把推开的那名女子滚向角落,竟引起连声惊叫,顺着声音望去,原是在这大屋一角,数十名女子或蹲或卧伏于地上,个个衣衫破碎,花容憔悴。

    “妈巴子,叫个毛,再叫老子吃了你娘的!”一名壮达站起身,怒目瞪视着角落里那群可怜的女子们,一脸的凶相,尤其是他从右额头起一条伤疤越过右眼,直达上嘴唇,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就如同地狱走出来的魔鬼一般,吓得那群可怜的女子瞬间噤若寒蝉…再不敢大声惊叫,只是或蹲或趴在那里轻轻抽泣………

    他话音刚落,就见那分得拨什库一脸凝重,猛然举起油麻花花的右手,手里还抓着一块刚切下来的羊腿肉,颤声喝道:“闭嘴,好像有些不对劲……”

    随着大家都停止了动作,屋里霎时间静得可怕,落针可闻。

    远远的传来一阵阵的轰鸣声,声音很轻,若有若无,却给人很强的压迫感,似乎在村外远处,又似乎就在这房舍外面一般。

    屋内一众鞑虏脸色微变,那刚才颇有些担心的虏骑壮达,吐口说道:“莫不是明狗……”

    说道这里时,看见那分得拨什库正拿眼睛狠狠瞪视着他,便立马住嘴不言,将剩余的话都生生咽了回去。

    “咣…当……”一声,房门猛然被撞开,那分得拨什库的一名包衣阿哈急慌慌跑进屋来,语无伦次的叫喊着道:“明狗…来了…明狗…来了,……好多……杀进来了……”

    那鞑虏的分得拨什库虽内心也有些慌乱,面上却很是镇定,毕竟是老奴手下积年的老匪,靠着尸山血海里积功才升上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

    他抬起一脚踹翻慌慌张张跑来报信的包衣阿哈,怒声喝道:“没用的畜生,慌个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