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沇河营一部兵马,先期赶至原武县东南二十多里外的黄河北岸,砍伐树木,挖掘沟渠饮水,布置大军驻营等一应准备。

    现在黄河岸边这里只有陈忠沇河营与魏知策的腾蛇营兵马驻扎,而张国栋的青龙营则是在他们西面二十里外一处渡口驻营。

    同时,在黄河南岸的杨桥至孙家渡口一带,则驻扎着陈铮的青龙营军兵,以及邙山联寨民团的一部人马,他们大约有四千余人众。

    为首之人乃是身为副总寨首之一的东部联防寨首偃师徐友思,而真正带兵的则是中部联防练总杨家二公子杨世杰,以及东部练总巩县人冯刚。

    他们这支邙山民团武装的披甲率虽然不是很高,但火器的配备率却是不低,至少比起大明各镇官兵来,那是毫不逊色,甚至还有过之。

    这些邙山寨乡勇的选拔与操练,都是严格按照勇毅军标准执行,其编制也与勇毅军大同小异,分设西、中、东三营,又在各营下设千总部、司、局、队、甲等单位。

    经过沇河营中军官铁林,千总崔士杰、贺宽、白山子等人的轮番操练,无论是精气神,还是个人战技,又或是结阵厮杀,都不输其他大明官军。

    邙山周边百里范围之内,几无匪寨,都被他们连根拔起,彻底剿除干净,所欠缺者正是一场两军大战的洗礼和锤炼。

    当然,一些牺牲那是在所难免,可若是没有牺牲,又如何能够成为一支敢战能打的铁军呢?

    花费如此大的精神和气力将邙山民团搞起来,张诚可不想用来当个摆设,他这一番操作不就是为了不费一分钱粮,为自己养出一支强援来嘛!

    别看他们是邙山地方各家寨子的私兵,但既是挂起了民团的名号,就要受朝廷官府的节制,平时自然可以担负守卫桑梓之地的责任,但到了战时就要服从于官府调令。

    更何况,他们这些乡勇的选拔与操训,都是勇毅军的军官将士们一手负责,莫说是军规军律、军制军令、军歌口号同勇毅军一模一样,就连他们的伙食标准都是严格按照勇毅军标准执行。

    可以这样说,邙山民团除了还没有正式列入勇毅军序列,且军服上写着一个“勇”字,再有就是披甲率不达标,其他各方面已经与勇毅军无异,几乎是随时都可以完全融入到勇毅军体系之中。

    这一切,就看张诚是如何考量的啦!

    永宁伯张诚此刻正在原武县西街的五龙庙,诚心祭祀第一重大殿内供奉着的五位黄河龙王爷,祈求龙王爷保佑黄河风平浪静,勇毅军在黄河上行船安全。

    虽然作为后世来的灵魂,张诚自身对此是嗤之以鼻,丝毫不信,但此刻他所身处的这个时代里,人们对此类神灵那可是极为崇信。

    而今大战在即,黄河北岸近三万勇毅军战士里的大部人马,都要渡河前往南岸驻扎,张诚可不想在渡河之时发生什么意外。

    若到时再有传言是因自己不信鬼神之力导致,岂非得不偿失乎?

    此刻,“解救开封之危,剿灭闯曹二贼”,这两件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事情,已经成为大明朝廷上下的第一要务,从京师的皇上、内阁直到各省督抚,皆是无比重视。

    不过重视归重视,是否真的为此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凭良心的,若是真有人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敷衍了事,也绝不会被你轻易就看出来。

    原武县虽隶属于开封府地界,但怀庆府知府何崇武、卫怀兵备道季佑慈二人,也风尘仆仆地赶来原武县,他们既是来拜见永宁伯,同时亦是来军前听命,共商剿贼大计。

    说得再直白一点,何崇武与季佑慈二人之所以如此急急赶来,就是为了抱永宁伯的大粗腿,作为主政一方的父母官,他们可比朝堂上那些庸庸碌碌的京官清醒得多。

    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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