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如今朝廷正在用人之际,而张诚又是一员不可或缺的战将,且不说其自身熟识兵事,满腹韬略,麾下数万精勇战士。

    而其“永宁伯张诚”这个名号,俨然已经成为大明官军之魂一般的存在,但凡有永宁伯在的地方,军心士气必然高涨,无论是对上流贼、建奴,都能一战,且往往都会取得胜利。

    面对大明如今内忧外患兼具的情形之下,崇祯皇帝可不敢再行自毁长城之事,在位十余载,经历过无数次失败的他,多少还是有所成长的。

    对那些只会动嘴皮子的无能官将,他绝不会有所怜惜,自会用铁腕惩处,但对张诚这样既能上阵杀敌,又对自己俯首帖耳的武官,确为现下难得之人才。

    …………

    “权谋无迹,唯有制衡行其道!”崇祯皇帝耳边不由传来昨日召对时,内阁首辅周延儒的的话语声。

    “……对难于制衡之人,可再培植一人,以分其权,而弱其势,此即为制衡之术也……”周延儒也是敢言,不过他所说的确为至理名言,也是当下时节能够采用的唯一手段。

    “元辅,今东虏势弱,辽东无事。洪承畴极具才干,熟知兵略,可否入调内地,督军剿贼?”

    “皇上,锦州一战,虽使东虏退却,然其实力尚在,随时可出击辽镇边城,甚或再次入寇京畿,也未见不可。”

    周延儒委婉地劝阻崇祯皇帝道:“洪承畴主持辽东,职责重大,更颇有建树,去岁锦州城下退敌,虽张诚建功最著,然亦赖洪督调度有方,指挥得力。

    微臣以为,洪承畴不可擅离辽东,以防备东虏再犯,辽东不可有事,锦州不可有失啊。陛下!”

    崇祯皇帝也以为周延儒所言,十分有道理,他思索片刻又发问道:“元辅以为,制衡之策,当如何……?”

    周延儒并未直接回话,他先是浅浅卖个关子,沉默片刻,假装思索,才缓缓开口道:“征虏将军吴三桂,锦战建功,仅次于张诚,其麾下兵马亦是精悍勇猛,且同为少年英雄。

    臣以为,吴三桂与张诚二人,一东一西,守护京畿要地之安全,陛下当赏罚分明,不可厚此薄彼,寒了忠勇将士之心啊!”

    “征调吴三桂入豫剿贼,元辅以为可否?”

    “陛下圣明,吴将军虽为守辽主力,然现如今东虏新败,一时恐无力再犯。”

    周延儒虽表露出同意和支持调吴三桂入关的意思,却又不想将来落人口实,便随即补充道:“不过,辽东之事,当决于洪督,陛下可垂询洪承畴,看可否抽调吴三桂麾下一部劲旅,入豫剿贼。”

    崇祯皇帝并未听出周延儒言语中的推卸之意,还当他思虑周全,确确实实是在真心诚意的为国谋事,不由脱口感叹:“先生,真不愧为谋国之臣,虑事之深远,朕亦不如也!”

    自打前阁老、督师杨嗣昌在沙市殉国后,崇祯皇帝的身边再无可以依靠之重臣,如陈新甲这般虽颇能任事,但却总不如杨嗣昌那般可以为之谋事。

    而周延儒此番进京之后,在首次朝觐崇祯皇帝时,提出诸如释漕粮白粮欠户、蠲免民间积年拖欠赋税、凡兵残岁荒地方减免今年田赋、宽宥戍罪以下人犯、复诖误举人、广取士额、召还因言事而遭贬谪的官员等施政建议。

    崇祯皇帝无不应允,并赐宴为之洗尘,待周延儒离去后,更大喜道:“还是他!”

    由此可见,崇祯皇帝对周延儒可是寄予厚望的,期盼自己能够在他的辅佐之下,干出一派中兴大明的气象来。

    崇祯皇帝更因此称呼他为“元辅”、“先生”,而从不直呼其名,每每召见之时也频繁赐坐、赐膳,他更是在给周延儒的阁揭上批写道:“朕倚先生如左右手,不可以朕一言一事之失轻弃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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