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老虎双手抱拳,大声接令后,又道:“请林将爷宽心,跑了一个,咱的脑袋便送于将爷您,当个球踢!”

    看着苏老虎快步离去,林芳平来不及细思,目光看着步军右部千总“跳涧虎”杜有为,沉声道:“杜老虎,你与苏老虎一前一后,可不能让人家给比下去喽。”

    杜有为先是一愣,才又笑着接言道:“林爷放心,咱步营虽比不得蒙古兄弟悍勇,却也不是吃素的,鞑子咱都不惧,今日在这打这些个卫所屯军,还能在阴沟里翻了船不成。”

    林芳平却突然面色一暗,凝视着杜有为,又嘱咐道:“记好喽。定要等赖天寿的中军出了谷,你才可杀出,堵死谷口,不许一个人从谷中出来。”

    “喏。”

    杜有为面色深沉地抱拳接令,大步而去。

    林芳平这才站直了身子,对左右亲兵喝道:“披甲。”

    立时,便有亲兵上前,将早就备在旁边的盔甲,往林芳平的身上披挂起来。

    “黄把总,剩下就看咱们俩的啦。”

    黄保忠闻言先是抖了抖身上的甲叶,让自己舒服一些,这才走上前来,面有忧色地说道:“将爷,您这身子才恢复过来……”

    他见林芳平面上并无不悦之色,才接着继续说道:“要不,您就在此坐镇,咱一定将那赖天寿给您生擒活捉了,送到您的跟前……如何?”

    林芳平面无表情,只是轻轻摆了摆手,淡淡道:“不要说废话,出发吧。”

    他说完便跨步向着西边山谷下而去,为了显示自己身体已然无恙,他经过黄保忠身前时,更是奋力挺了挺,身上的甲叶“呛啷啷”直响个不停。

    见他如此,黄保忠也是无奈,只好笑着摇头,跟在林芳平身后奔山下行去。

    …………

    申时,刚过不久。

    终于看到一队大明官军样貌的骑兵,策马从两山夹持的谷道中,奔腾而出,约在百余骑左右,他们虽驱马急行,却是三五成群,并没有什么队形阵列可言。

    特木尔手心里都快要攥出汗来,他悄声对苏老虎道:“头儿,这老些人马,啥个时辰才能全进谷子里嘞?”

    苏老虎心下也略有些焦急,然其面上却显得十分平静,只听他语音低沉地悄声道:“别瞧林将爷平日很是和气,执行起军法来,可是严厉。

    军令要咱待最后一个敌人近了谷,才能冲下去封住口子,咱谨遵林将爷军令便是,这可急不得!”

    与此同时,谷道西口的杜有为也是瞪大了双眼,紧盯谷道里行过的葛峪堡守兵,嘴里还轻声嘟囔着:“儿郎们,都给爷看准喽,盯死那杆帅旗,待他离开谷口百步后,咱才能冲出去,堵死谷口,好叫他们里外不得相连。”

    周围几个亲兵闻言,都如他一般瞪大双眼,死死盯着谷道中最高的那一杆帅旗。

    按照林芳平的布置,苏老虎领虎卫骑甲总负责堵住赖天寿退路,而杜有为则领步军右部主力堵死谷道西面出口。

    而后,埋伏在谷道两面山壁上的军士,则在此时推下预先备好的滚木大石,从腰部突袭被堵在谷道中的敌军。

    林芳平之所以要求杜有为,一定要等待赖天寿出谷道后,在堵死谷道出口,就是怕混战中将赖天寿击杀。

    因为,只有活捉了赖天寿,才好逼迫他回去叫开葛峪堡的城门,若真能如此,便会省去攻坚之难,也可以大幅度减少麾下将士的伤亡。

    虽然说赖天寿不太可能在前军,但就算他在中军,至少也有一大半军兵被堵在谷道内,而赖天寿和他的前军在慌乱之下,又能有多少战斗力呢?

    林芳平之所以将黄保忠的虎卫骑乙总留下,便是为了一次冲阵,便直入敌人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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