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各位叔伯也都知晓。

    张诚其人,我等都已十分了解,观其任事,可谓心狠手辣,更可用贪得无厌来形容,其早就视我等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其在北路独石口擅开边贸,就是明证,他见我等在张家口互市的生意红火,想来插上一脚,被家严回绝后,便开了独石口互市,与蒙古人私下贸易。

    断我等财路之意,已是十分明显。只因其麾下还有些人马,颇为能打,而朝廷也正在用人之际,才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

    他的这一番话正说在众人心里,大家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之意,但并无一人出言,都在等着他的下文。

    范三拔也看到了众人的表现,心中暗喜,接着又道:“观张诚做派,所到之处,无不是腥风血雨。

    东路的张家在座的都知道,他可是副总兵张国威的族叔,我等当初亦是想借助张副总兵之手,伺机铲除了张诚这厮,未曾想却被他‘先下手为快’,连张副总兵一家都被他给杀了。

    其心之狠毒,可见一斑!”

    范三拔顿了顿,不待众人出言,又接着道:“再有东路的‘天霸王’陈玉柱,我等才耗费重金与之交好,本意想借其牵制张诚,好使其无力与我等争夺边贸之利,可也被以‘雷霆手段’其连根铲除。

    由此可见,我等与张诚之间,已然到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地步,再没有回头路可走。”

    他扫视厅内众人,语气冰冷狠毒地一字一顿道:“我等与张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此乃生死对决,容不得半点疏忽,也留不得半点后手,必须出尽全力,与之一搏。

    惟有张诚死了,我等才会有生路!”

    王大宇翻了翻白眼,看向上首的范永斗,不阴不阳地说道:“范大家,怎不向清国皇帝请旨,禁绝满蒙各部与独石口的贸易?”

    范永斗似乎早已猜到他会有此一问,他先是咳嗽了两声,才说道:“事关我等活路,范某又怎会不上心。

    我早已向皇太极陛下禀报此事,可附近的蒙古各部偷偷前往独石,而陛下近年一直攻略辽东,口外这边暂时还无力顾及。

    且周边蒙古各部仍奉陛下为共主,每每出兵出力,这事陛下也不好做得太绝。”

    他接着又道:“清国睿亲王多尔衮前时来信,要我等设计除掉张诚,但只此事成功,我等便是大功一件。

    将来清国大军入关,得了天下,这盐茶诸般商货的买卖,还有皇家和王爷们府上各般商货采买,便尽入我等囊中。”

    范永斗此言一出,厅内众人尽皆双眼发光,在巨大利益和金钱的诱惑之下,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应有的理智,所有人都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田生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就在话要出口之际,却冷不丁地瞥见王大宇也嘎巴嘎巴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已经到嘴边的话也生生咽了回去。

    靳良玉对田生兰一直十分关注,这时见他话到嘴边,却又突然闭口不言,便当众出言问道:“田掌柜一副欲言又止模样,可是有何良策,怎不说与大家听听?”

    田家在前两代也是出过进士的家族,虽家族仍是以经商为主,然却对同属商籍的靳良玉等十分看不起,相反对范永斗、王大宇等却很看重。

    尤其是王大宇,因他平素接人待物就十分温文尔雅,且与山西、尤其是太原府的抚台等各官,以及府县教谕、各书院山长都有些来往,对此田生兰也很是敬佩。

    现在,他受靳良玉言语相激,如何忍得,但读书人的涵养使得他并未因怒而急言,只见他看都不看靳良玉一眼,先是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块团子,又喝了口香茗。

    这时才抬起头来,又同范永斗、王大宇二人点首示意后,才慢悠悠开口说道:“对付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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