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莫说兵备和粮判现下都在出缺,朝廷上也还未有新的任命,就算他们在堡城中也注定要前来向永宁伯请安问好。

    今非昔比!

    张诚还是副总兵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掌控了北路的军政大权,那时的兵宪何崇武、粮判秦时峥就几近摆设一般的存在。

    而今,他已然成为身份尊崇的超品伯爵,别说小小兵备和粮判,就是巡抚和总督见了也要上前,以大行拜见张诚才是。

    元日这天,众多官将在参将署的前堂等着给永宁伯拜年,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连二堂都不得进入,只由王元景、严庆荣、刘敏慎等人代为接礼。

    而如魏知策、张广达、张国栋、陈铮、靳新朋、严庆荣等人的内眷,现正在后堂的内宅中,陪着老夫人、夫人等谈笑着。

    永宁伯张诚就在中堂的大厅内,正接见怀隆兵备齐玉初和延庆知州黄道中、保安知州邓容恂等人,他的幕僚刘敏慎就在一旁相陪。

    刘敏慎得到张诚的首肯之后,他是一刻也等不得,巴巴的将手上政务处理了,未待朝廷新的任命下来,便即与县丞段智宸做了交接,挂印而去。

    说来也是奇怪,古时候的文人气节还真是一个谜,他们有的人趋炎附势,阴险狡诈;然却又不缺少气节高尚,风骨俱佳之人。

    更常常出现一时心意不合,便将官印高挂于官衙大堂的房梁之上,自己一走了之的事情。

    其实,这种行为以张诚的视角看来,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作法,是一种逃避责任的行为,然在这时人们的认知中,却并非如此!

    时人多将此一做法,看成是文人的风骨与气节,是不愿与奸佞小人同流合污的抗争,看作是一种对时下官场弊端的反抗。

    然不管怎么说,对于刘敏慎的气节,张诚还是很有些钦佩,所以并未因此而责备于他,反倒是将他直接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以就近观察他的能力。

    延庆知州黄道中与保安知州邓容恂并坐在下首左侧,而永宁伯的幕僚刘敏慎就坐在他们的对面,正在与兵备道齐玉初轻声交谈着。

    黄道中看着对面这位曾经下属的眼神十分复杂,既有羡慕,也有一丝鄙视之意,他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不住哀叹:“竟攀附武人,真是斯文败类,丢尽了文人士子的脸面!”

    然其脸上却是略显笑意,对刘敏慎说道:“慎之兄,今后追随永宁伯身侧,定能凭胸中所学,一展平生抱负。这将来飞黄腾达之际,可不要忘了道中。”

    刘敏慎面上神情不动,只淡淡说道:“黄老爷说笑啦。敏慎末学后进,忝为永宁知县,多蒙老爷照拂,学生怎敢在老爷跟前放肆。

    如今,敏慎虽挂印请辞,自荐在伯爷麾下效力,亦是为我大明尽忠,还望黄老爷能如往昔般照拂学生。”

    “哪里哪里……”

    黄道中见他的话说得是不卑不亢,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才好,只能略显尴尬地含糊应过。

    他们此来,一是给永宁伯拜年,二则是为了向朝廷上缴税银一事而来,简单见礼后又寒暄一阵,便话入正题。

    其实,张诚之所以代他们上缴税银,无非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掌控两州的土地,此前虽然有所动作,然亦不过是垦殖了些撂荒的田地罢了。

    “税银嘛……”

    黄道中和邓容恂见永宁伯开了口,都是神情紧张地看着他,生怕接下来的话语会是一个晴天霹雳。

    要知道,他们去年向朝廷缴纳了足额的税银,获得“优异”的考评,若是今年不能如期缴纳足额税银,莫说去年的功劳就此埋没,更甚者还会被眼气的同僚攻讦。

    “……照去岁的法子,也不是不成。”

    永宁伯张诚看似漫不经心就说出来的话,却对黄道中、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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