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有些尴尬的点头，正想叫她不必在意，却见凡笙头也不回直接拎起鱼，鲜活的鱼尾弯了弯，溅起几滴水，凉凉落在他手背上。
凡笙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眼巴巴瞅着自己的肉圆子，表情有些无奈。
她动作麻利的换上居家鞋，抽出两把雪亮的刀具，开始磨刀。她的动作并不温柔，相反是那种风风火火。
余灏的目光一直捕捉着凡笙的身影，却又像透过她再看别的什么人。他的目光虔诚中透着淡淡的哀伤，让直播间无形中笼罩在一层低气压中，不少余灏的老粉都想起来，自家哥哥曾经在节目中说过，自己最无法释怀的事情就是母亲的离世，这是……因为看到忙碌中的女主人，所以想到自己母亲了吗？
“一人血书求凡妈回头看看我家哥哥，求安慰！”
“我家哥哥从小就不爱吃鱼，能否安排别的食物，别逼哥哥吃他不喜欢的事物！”
余灏亲自走到摄像机旁边，关掉直播，然后靠着墙柱子站定，并没有继续上前，而是深深看了凡笙一眼，淡淡开口道：“我讨厌吃鱼，是……因为我母亲，当年她给我做了香煎鱼排，然后亲手将安眠药放在里面，在我昏昏欲睡之后，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父亲，离开了我们的家！”
他感到自己心脏一阵阵绞痛，强烈的厌恶感充斥着他的头脑，令他憎恨周围的一切，更憎恨自己。在他的记忆中，母亲的脸上从来都没有笑容，所以从小到大，他总是无数次，无数次幻想着母亲应该有的笑容……
他深吸了一口气，习惯性的露出慵懒无害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些激烈的情绪根本就不存在，他依旧是那个丰神如玉的少年郎。
凡笙熟练的将一尾鱼从桶里捞了出来，下一刻，活蹦乱跳的清江鱼重重摔到余灏面前，发出噼里啪啦地挣扎声。
看着地上垂死挣扎的鱼，余灏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原本完美的微笑僵在嘴角，竟不知如何收回。
凡笙的目光落在余灏身后，果然他身后的蓝色漩涡变得更加幽深诡异，如果她没猜错，这个蓝色漩涡代表的是他的状态，虽然网络上评价他是微笑暖男，是现言影视剧的天花板，但在一个个完美的微笑背后，凝聚地却是可怕的暴风眼，一旦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变回做出伤害自己，伤害他人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