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萧可婉觉得脸有些发烫,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是有事吧?”周文寻首先开口问道。

    “嗯,是有点。”

    “那你说吧。”

    “想问你一个问题,就是你喜欢去天台吗?”这话说出口后,萧可婉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有时候会去,不过最近很少去了。”

    “哦,我说怎么没有见到你。”

    “我们遇到过?”

    “没有,没有,只是听说你也喜欢去那……”

    周文寻笑了笑说道:“班里很少有人知道,你从哪听说的?”

    “这个……这个是我的直觉,有什么好笑的。”

    原来直觉还是有预测功能的,周文寻觉得眼前这个女生很单纯。

    “还有别的问题要问吗?”

    萧可婉猛然觉得自己的回答太幼稚了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了,我还要去食堂,就先走了。”

    “嗯,那你去吧。”

    萧可婉就这样去了食堂,头也没敢回。周文寻在原地站了片刻,目送萧可婉那远去的身影。

    许昭易自己在别墅内,盯着墙上的泼墨山水画,尺寸之间,尽显江山风采。

    居今之世,志古之道,所以自镜也。许昭易一直都很喜欢这句话,觉得以古鉴今自有其实际的深远意义,虽然易时易地而处,但挖掘出古人背后有用的思维模式才是王道,若非如此,那么对于现代生活就真的失去了指导意义。人性的不变自然可以透过历史看见,但把所有的问题都归咎于人性的不变与复杂性,显然又是在简化问题。许昭易很喜欢看《资治通鉴》,认为这本书承载着古人极致的智慧密码,非读懂的人是无法融会贯通的,若只是读个大概,无异于自毁思维模式。

    想着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局面,许昭易将自己和周文寻做了一个比较:我是属于早慧的类型,行事激进却不莽撞,机智有余而定力不足。周文寻虑事周全,但处事过于沉稳,也易坐失良机。

    许昭易觉得,《心相篇》中有一句话,或许就是对他们二人有些贴合的描述:处事迟而不急,大器晚成;已机决而能藏,高才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