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什么表情,只知道他看了她很久,直到饭菜都凉透了,他从她手里拿过碗。

    “别吃了,凉了伤胃!”

    她抬眼看他时,他还是和平常一样,只是从那以后,他就不再找她,有事也避着她,她觉得一定是她的那句嫌弃让他如此,这也正合她意,她是故意那样说的,好让他们之间离远点。

    她顶完嘴,他骂完沉默了,头顶炙热的太阳掩盖了他的目光,顿了好一会,等她把他鞋子上的金线绣的图腾都刻在脑子里了,他才道:

    “天狼南方有一片戈壁,荒无人烟,寸草不生,你去那把它变成绿洲,什么时候完成,什么时候回来!希望回来时,你的心已经静下来了,已经明白生命的不易,明白应该如何对待它们。”

    这次他彻底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个南一个北,她被流放了,寒川给她求情被连累,罚跪三天三夜,她走时他还在夜澜门口跪着,她没去看他,怕看见夜澜。

    那片戈壁真的寸草不生,荒无人烟,像她的心一样,她立在哪里五年,终于把一望无际的荒漠变成碧绿的草原,她在那里呼风唤雨感受到了生命的奇迹,她只播种了一种草,这样才纯粹,就像她的精神世界,容不下任何杂质。

    她也找到了自己,知道自己的余生应该怎么渡过,只是和夜澜想的不一样,让他对她彻底放弃,一弃多年,若不是这次她一路走来作孽多端,他或许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是不是就因为他问的那句嫌弃,她点了头!

    最后一次见他是她回去告别,在门口跪了很久,磕破了头,他才问了一句:

    “去哪?”

    他没问去干什么,只问她去哪,他想知道她在哪,是他想找就能找到的地方吗?她没有告诉他去哪,只说要去隐居,又一次骗了他。

    现在她又犯了他的忌讳,一点也不沉着冷静,杀人如麻,让他一次次发脾气,楚格知道夜澜对她已经忍到了极限,可是这两次她真的冤枉!

    谷焰烈进来时她正摸着嘴唇发呆,仿佛上面还有他的体温,鼻端还有他身上的香气,身后牢门被一脚踹断,“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可怜又可悲,它何错之有?

    “跟我走!”

    门还没进就伸着胳膊来拉她,让她哭笑不得,这个哥她一次没开口叫过,好像亏欠他,可是又觉得他亏欠楚格。

    “去哪?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处?我哪也不去,还要给自己翻供呢!”

    就像她告诉临渊玉的那样,只有赢了,历史才会由她来写,想怎么写就怎么写,那时满大街贴的就是别人的人头悬赏。

    “翻什么供?你什么也没供,不需要翻,今天我就要把你带走,大不了和他翻脸,我不怕他!”

    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拽,楚格无奈只能用蛮力把自己定在那,紧跟着一道声音传来,绮骅也跟着进来了,他表情丰富极了,扫了一眼地上的门,又扫了扫牢房,摇摇头叹口气

    “夜澜可真不够意思,想他在我们地牢时的待遇可比这好多了!怎么?你不走是在这破地方住上瘾了?”

    目光锁她身上时带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楚格看着他们,在想起夜澜幻境里的情况,听说被打残的谷焰烈,看见的奄奄一息的绮骅,现在觉得很幸福!他们平安立在她眼前,这才是幸福!

    所以她不敢轻易起干戈了,她害怕再体会一次那种感觉。

    “我觉得这里清净极了,你们不要担心我,我准备在这里住到夜澜赶我走为止。”

    楚格挣脱自己的手,回去坐下,他们也不客气,自顾坐在桌子旁,谷焰烈沉不住气,刚坐下就开始审讯:

    “真的是你杀的?”

    绮骅也看着她等着她回答,楚格点点头,他们倒也没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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