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众人为这四人气势所慑,本在说话的人都住口不言,呆呆的望着这四个人,显然明白暴怒亵渎和冒犯。

    这边蔡俞给了眼色,驿馆侍人躬身陪笑上前道:“娘子息怒,你瞧,这些位客官们,都是找不到店房,在这歇脚都半天了。四位若不嫌委屈,小的让大家挪个地方,将就一下如何。”

    听到侍人这么说,大家又都看着这边,那少妇心中好不耐烦。但瞧这情景却也是实情,蹙起眉头不语。这时坐在一旁一个中年娘子说:“娘子,你们就坐会儿,补充点饮食再说。”

    看到这中年娘子,也不是普通人家,那美貌少妇便只好道:“好,那多谢你啦。”

    看着这边三个女子,坐在那中年娘子身旁男客,礼貌的赶紧向旁挪移,让出老大一片地方来。四人坐下不久,店伙侍人便送上饭菜。

    看着菜肴倒也丰盛,鸡鱼肉和青菜俱有,另有一大壶绿蚁酒。没有想到那美貌少妇,不但没有推辞,甚至和那男子对饮。而有些好事之人忍不住看着,发现她酒量甚豪,喝了一碗又是一碗。

    而那男子和那两个少女,居然也陪着她喝些,听他们四个人称呼,乃是师姊弟妹的关系。这些都是常年行走的人,听到自然明白,这四个人应该是岭南某个门派的子弟。

    这边众人围坐在大厅桌前,听着门外雨声哗哗不停,大家倒也没有着急。就算雨停下来,但是要赶回齐昌府,明显有些不可能了。所以想到要在这大厅坐一晚,许多人还是有些无奈!

    这边一个韶州口音的汉子说道:“这天气真是折磨人,一会儿大雾,一会儿暴雨,老天爷可真不给人好日子过。”

    一个贺州口音的高个子说道:“别怨天怨地啦,在这儿有口安稳饭吃,还争甚么?咱们当初都在衡州府,和齐昌府围城中住过,现在想到天下再苦的地方,似乎都变成了安乐窝。”

    那美貌少妇,这时听到“围城”两个字,忍不住向自己师弟妹望了一眼,显然似乎有些触动。

    一个崖州口音的客人问道:“请问老兄,那齐昌府围城之中。据说是在不久前,却不知究竟是怎生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