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动身北上时天还没亮,路上的乞丐饥民并不多,此番回返是中午时分,沿途到处都是逃荒的饥民,这说明朝廷真的征收了冬粮,而朝廷除非真的揭不开锅了,否则绝不会这么做。

    整个下午长生都处在暴怒之中,一直到夜幕降临方才冷静了下来,所谓冷静也不是彻底冷静,只是相对冷静,勉强可以进行前瞻思考。

    首先需要考虑的是回去的理由,己方五人眼下的任务是寻找并保护金龙和地支,突然回朝总得有个理由,为西域老兵讨还公道这个理由不够充分,因为单就刑律而言,这些西域老兵的确妄议朝政,定他们个谋反罪虽然有些小题大做,却也勉强说得过去,回去兴师问罪有些师出无名。

    回去确认户部钱粮用到了什么地方?这个理由也不行,因为他们现在属于外派武将,户部怎么花钱他们没资格干涉。

    当务之急是想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不然就这么气冲冲的杀回去,又会被钱钟林的清流党诟病有不臣之心,这群文官正事儿干不好,内讧找茬,污蔑诋毁却无比在行。

    想在愤怒状态下保持冷静是很难的,长生此时的头脑并不完全清醒,一直到下半夜方才想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己方众人找到了其中一个地支,地支提醒己方众人皇上有难,己方众人此番回朝旨在告警救驾。

    想到这点,便说与众人知道,以免回去之后各执一词,出现分歧。

    长生所说的理由纯属虚构,因为己方众人连东北密林都不曾去到,又从哪儿寻到地支并得到地支提醒,不过大头等人对长生的说法皆无异议,实则在他们看来连这个理由都不需要编造,直接杀回去兴师问罪就成。

    黑公子可以一直跑,但汗血宝马不成,虽然也可以长途奔袭,但它们的血是热的,跑到一定时候就会大汗脱水,四更时分只能暂停休息,五人趁机解手小憩,一个更次之后再度动身上路。

    怒火中烧之时,哪里还顾得隐藏行踪,一路绝尘飞驰,终于赶在午后未时赶回长安,自东门进城,直奔户部。

    长生并不是不关心那些老兵,而是他知道轻重,户部的钱粮可是大唐的命根子,要是钱粮没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去到户部的府衙门口,长生等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户部门口停着几辆本部马车,一些官员正指挥差役往车上抬人,抬的不止有哼唧喊痛的户部官员,还有受伤的衙役和卫兵。

    见长生等人策马来到,原本正在抬人的官员和差役吓的面无人色,纷纷后退闪躲。

    “干什么?不认识我了?”长生翻身下马,皱眉发问。

    听得长生言语,门口的官员和衙役这才战战兢兢的上前行礼。

    “高郎中,这是怎么回事儿?”长生指着受伤的众人高声问道。

    被长生点名的户部郎中壮着胆子拱手答道,“回王爷,他们被人打伤了。”

    “这还用你说,我又不瞎,”长生心情很差,“被谁打伤的?”

    高郎中遭到训斥,吓的打了个激灵,再听得长生发问,懦懦四顾,不敢回答。

    “快说!”长生挑眉瞪眼。

    “回王爷,是,是,是……”

    见此人吞吞吐吐,长生恨不得上前踢他两脚才好,“说!”

    “是,是,是护国真人。”高郎中说道。

    听得高郎中言语,长生陡然皱眉,糟了,户部的钱粮真的出问题了,不然张善不会离开军营前来长安,更不会打伤门口的卫兵和户部的官员。

    在长生皱眉之时,高郎中战战兢兢的说道,“护国真人刚刚来过。”

    “他什么时候走的?”长生急切追问。

    “刚走不久。”高郎中回答。

    “不久是多久?!”大头挑眉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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