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过来名为招安,实则就是来赦免你们的,没有任何条件,你们以后想做什么都行。”

    “赦免?”陈立秋撇嘴冷笑。

    见陈立秋面露不屑,李中庸皱眉说道,“难不成你还认为自己没罪?你杀的是皇亲国戚,烧的是内府教坊,按照朝廷律法,这已然是十恶不赦了。”

    面对李中庸的斥责,陈立秋并未反驳,而是夹了个鸡头咬嚼啃食。

    李中庸继续说道,“若是你有不臣之心也就罢了,关键是你既不想起兵谋反,也不想改朝换代,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总得设法解决,善了此事。”

    陈立秋并不接话,而是用筷子指了指那盆炖鸡,“味道不错,你们也吃。”

    见陈立秋有心岔开话题,李中庸便不再理他,转头看向长生,“老三是条汉子,但他犯下了滔天大错,不但杀了皇亲国戚和朝廷命官,还一把火烧了平康坊,里面有很多人罪不至死,老三此举实属迁怒无辜。”

    “唉,又来了。”陈立秋很不耐烦。

    李中庸并不搭理陈立秋,而是继续冲长生说道,“我们犯下的罪行本不该得到赦免,你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可以赦免我们,皇上早就主动赦免了。之所以一直拖而不决,主要还是因为老三杀了皇亲国戚,皇上如果赦免我们,势必落人口实,受人诟病。”

    “快吃吧,凉啦。”陈立秋再度打岔儿。

    李中庸继续说道,“皇上赐你天子金牌应该还有别的用处,但他肯定也能想到你会借助金牌赦免我们,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能让你难做,总得做些什么,让皇上对外有个交代,你也不至于欠皇上太大人情。”

    听得李中庸言语,长生转头问道,“二师兄,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虽然消息闭塞,对外面的情况也不是一无所知,”李中庸说道,“眼下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我们可以帮助朝廷平叛讨逆。”

    “二师兄,打仗是要死人的。”长生说道。

    “死则死耳,怕甚么?古人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李中庸正色说道,“战乱四起,征战连年,遭殃的还是黎民百姓,我们练气习武,理应为世人做些什么才是。况且老三先前火烧平康坊,殃及大量无辜,我很担心他步诸葛孔明后尘,杀孽过重,伤及阴德。”

    李中庸说话之时陈立秋夹了个鸡腿放到了长生碗里,随后又夹起另外一个放到了李中庸碗里,但听他这般说,不爱听,便将鸡腿放回盆里,翻找过后换了个鸡屁股给他。

    李中庸认识陈立秋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吊儿郎当,不很着调儿,也不以为意,甚至不曾多看他一眼。

    “三师兄,你什么意思?”长生看向陈立秋。

    “怎样都行,”陈立秋随口说道,“只是不能苦了我手下这些兄弟。”

    长生沉吟过后出言说道,“眼下朝廷组建了三十万新军,兵分三路平叛讨逆,其中一路由龙虎山住持张善统领,我与张墨的关系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不过我不太倾向你们与他们合兵一处。”

    “哦?”长生的话令李中庸和陈立秋多感意外,同时抬头看他。

    长生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转而意简言赅的将倭人觊觎华夏龙脉一事说与二人知道,待二人大致了解,便继续说道,“我的想法是你们将其他州城交还朝廷,只留舒州,舒州位于江北,不管是南下北上还是东行西去都很便利,倘若有朝一日我需要调兵遣将迎战倭人,就会请你们出兵。如果朝廷新军战事告急,你们也可以出兵驰援。”

    长生言罢,李中庸和陈立秋尽皆点头,他们虽然有心平叛讨逆,却并不是为了建功立业,也不图求功名利禄,只是想为黎民百姓做些事情,而且他们内心深处也并不想被招安收编,即便被编入张善的新军,他们也不得自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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