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吏,与孔孟之道背道而驰,长此以往,势必动摇国本,玷污圣名。”钱钟林大声说道。

    皇上深深呼吸,平息心中怒气,身为皇上,他自然喜欢忠臣,但是面对着这种怀有无限忠诚却自以为是,不通人情,不接地气的忠臣,他是既不能打,又不能骂,虽然此事钱钟林做的太过离谱,却自认为是在舍生取义,为国锄奸,最主要的是此人乃文官之首,世人公认的清官,若是杀了他,自己势必被世人骂做昏君。

    愁恼之下只能用无奈的眼神看向长生。

    长生通过皇上的眼神猜到了皇上心中所想,他也知道皇上不能将这个老东西给杀掉,只能叹气低头,暗示自己委屈让步,不做深究。

    确定了长生的态度,皇上这才开口,“钱侍中,朕知道你是忠臣,但李将军也并非奸臣,他一心为公,无欲无求……”

    眼见皇上想要和稀泥,钱钟林竟然打断了皇上的话,“皇上,您可千万不要被他蒙蔽了,此人沽名钓誉,哗众取宠,虽然眼下并无不臣之心,待得羽翼丰满,势必谋朝篡位。”

    皇上无奈叹气,“钱侍中,你误会李将军了,实话也不瞒你,李将军无心仕途,早在多日之前就曾经向朕提交辞呈,是朕不予恩准。”

    “皇上,”钱钟林语带哭腔,“他这分明是以退为进之计,您可万万不要被其蒙蔽。”

    大半夜的被叫起来已经很烦躁了,眼见钱钟林冥顽不灵,皇上终于忍不住发火了,“钱侍中,在你看来朕就是那么容易被人蒙蔽的吗?”

    “皇上雄才大略却太过年轻,”钱钟林一腔热忱,“皇上,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为君者也不能乾纲独断,为所欲为。”

    类似的言语钱钟林貌似不是头一次说了,皇上气的七窍生烟却强行忍住,“好了,好了,都是误会,时候不早了,各自回去吧。”

    “不能啊皇上,”钱钟林跪行上前,“老臣有罪,请皇上治罪,这奸臣亦是大奸大恶之徒,也请皇上严查严办,明正典刑,老臣愿与其一同赴死。”

    “不至于,”皇上摆手摇头,“都有过失,各自反省也就是了。”

    “不成,有罪不罚不足以明律法,不足以净浮言,请皇上治罪。”钱钟林又抱住了皇上的腿。

    “好吧,好吧,”皇上无奈摇头,“钱钟林知法犯法,中伤同僚,罚反省思过,休养一年。李长生执法犯法,伤及重臣,罚俸一年。”

    钱钟林本想拉着长生一起死,不曾想皇上竟然如此回护,“罚俸一年?太轻了皇上。”

    “罚俸三年。”皇上随即改口。

    “还是太轻了,皇上,”钱钟林继续叫嚷,“此人继承了倪倬的家产,富可敌国,怎会看重区区俸禄?”

    “你到底想怎么样?”皇上火了,“你勾结江湖匪类,暗杀朝廷命官,这可是死罪,朕念你虽然行事过激却无作恶之心,已经不追究你了,你怎么还死咬着人家不放。”

    “此人凶残成性,已然显露马脚,”钱钟林手指面孔,“皇上,老臣的鲜血就是此人凶残嗜血的铁证啊。”

    在阉党把持朝政时,钱钟林一直坚定不移的站在皇上这边,多受打压,饱受排挤,想到此人以往种种,皇上再度压下了怒火,“钱侍中,李将军乃武举状元,他若当真凶残嗜血,此时你焉能站在这里?”

    “皇上,此人媚上欺下,嚣张跋扈,满朝文武皆是敢怒不敢言,老臣身为……”

    眼见钱钟林还要无理取闹,皇上最后的一点耐性也被消耗殆尽,愤怒斥责,“住口,你身为三朝老臣,竟然不识大体,不知轻重,你做的只是你想做的事情,你可有一丝一毫为朕想过?”

    钱钟林没想到皇上会暴怒如斯,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

    皇上手指长生,冲钱钟林高声说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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