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此时已经上下打量过二人,听得年轻人发问,随口骂道,“关你屁事儿。”

    见大头言语粗鄙,壮汉眉毛一挑,便想发火儿,年轻人见状微笑摆手,示意其稍安勿躁,

    年轻人再度看向大头,“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当街殴打乡民,总要有个说法才是。”

    大头手指王喜顺,“这家伙就是个江湖骗子,装模作样,哗众取宠,只为愚弄乡民,骗财骗色,你难道看不出来?”

    眼见有人出面质问大头,原本已经散开的围观众人又自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口说无凭,你有何证据?”年轻人正色问道。

    大头又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番,转而莞尔反问,“你是不是想让我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但你违反大唐律令,当街殴打乡民,总要有个说法才是。”年轻人义正词严。

    “这人是个骗子,他已经亲口承认了。”大头笑道。

    “这是后话,眼下说的是你当街殴打乡民一事。”年轻人一脸严肃。

    被大头叫醒的众人此时已经视大头为仇人,见年轻人仗义执言,纷纷出言附和,多有赞赏。

    “哎呀,我日,”大头叹气拍额,“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地方怎么净出装模作样,故弄玄虚的蠢货。”

    “放肆!”年轻人旁边的壮汉高声呵斥。

    大头受到训斥,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率先转头看了长生一眼,见长生脸上一直带着笑,心里便有了底气,转头冲那壮汉说道,“你在县衙呆傻了吧,见谁都敢吼上几嗓子。”

    大头此言一出,壮汉登时面色大变。

    大头并未继续理会那衙役,转而冲年轻男子说道,“你个七品小县官儿,管着屁大点儿的地方,还搞什么微服私访,你是不是希望遇到有眼无珠的人来冒犯你,然后你再亮明身份,吓得他们尿裤子?然后你就感觉很舒服,好,我满足你,我来冒犯你,你这个贪慕虚荣,不务正业的狗官,好了,到你了,快说你是谁,看看能不能吓的我磕头求饶?”

    “哈哈哈。”长生忍俊不住,笑出声来,大头这番话不但把自己的话说了,还将对方的话也给说了,直接搞了那个年轻人和壮汉一个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二人不接话,大头也不曾放过他们,再度说道,“身为县令,不好好的坐堂办公,没事儿跑出来瞎逛游,活该你们丢人,好了,你们的身份我已经猜出来了,你们要不要猜猜我们的身份?”

    听得大头嘲讽,年轻人并未立刻接话,而是急切的打量大头和长生,大头的气势表明二人来头很大,但怎么看大头和长生也不像身居高位的人,虽然二人的气度很是从容,但一个是侏儒,一个是弱冠少年,都不像当官儿的。

    见年轻人踌躇迟疑,长生微撩衣摆,露出了腰间的鱼袋,鱼袋精美结实,他一直将其当做腰囊使用。

    身为朝廷官员,年轻人自然知道紫金鱼袋只有朝廷的一品大员才能佩戴,在长生显露鱼袋的瞬间他就猜到长生的身份,因为以这般年纪享此等官阶的只有他一人。

    显露鱼袋之后,长生不等年轻人有所反应便冲其摆了摆手,“我这朋友喜欢说笑玩闹,二位不要介意,一场误会,各自忙吧。”

    长生说完转身就走,将年轻人和一干围观之人抛于身后。

    见他要走,大头急忙牵马跟上,“大人,马掌儿还没钉呢。”

    “吃完饭再钉吧。”长生随口说道。

    远离了铁匠铺,大头貌似感觉之前闹的有点过火,便出言说道,“大人,我先前所为似乎多有不妥。”

    长生摇头笑道,“也没什么不妥,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是不是与他们一般见识,只看自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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