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而来的胡人原本是自街头和街尾向长生跑过来的,见他拔刀出鞘,立刻紧张止步,但他们都不是善男信女,虽然很是紧张却仍然缓慢的向长生挪了过来。

    长生抬头看天,确定时间来得及,便站立原地,等这些人过来。

    胡人真过来了,长生也真动手了,当年罗阳子曾经跟他说过,该动手时就动手,别太憋屈自己,如果总是委曲求全的隐忍,忍到最后怒发冲冠,痛下杀手,还不如一开始就动手,自己不受委屈,对方也不至于因为得寸进尺而丢掉性命。

    长生没有杀人,但他也没有留情,谁拿利刃砍他,他就卸掉对方持拿利刃的手臂,道家追求的是承负和公平,人家想砍你,打对方一顿有些轻,把对方杀了有些重,卸条胳膊最合适,这就是度,道士穷其一生掌控拿捏的就是这个度。

    没有谁是真正不怕死的,卸了十几条胳膊之后,剩下的那些吓的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长生还刀归鞘,循着先前伙计所指的路径,穿过两条街,终于看到了挑着幡旗的太平商号。

    不等走到太平商号门口,就有一队官兵自后面追了上来,为首的一名捕头出声高喊,“戴斗笠的,给我站住。”

    长生闻声止步,转身回头。

    捕头带着官兵快速赶来,再次将长生围在当中,“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行凶,还不束手就擒,免吃苦头。”

    “束手就擒?”长生抬头看那捕头,“你们抓错人了吧,当街行凶的是那些胡人,我只不过是自卫防守,按照大唐律法,凡故意杀人,恶意伤人,强行姦霪者,受害之人杀之无罪,你身为官差捕快竟然不懂律法?”

    捕头没想到长生竟然搬出了大唐律法,一时语塞,愣了片刻方才说道,“你伤的这些人虽是外族人,却是我大唐子民,我们大唐向来优待少数民族,你伤了那么多外族人,若不严惩治罪,他们定然不服发难,我们要以大局为重。”

    “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少数民族就可以为所欲为,不守法纪?我们汉人还低他们一等不成?”长生随口反问。

    “你!”捕快说不过长生,也知道长生武艺过人,担心逼的太急,长生会狗急跳墙,四顾之后低声说道,“你自中土来,不知道庭州的情况,你赶紧跑吧,这群人很难缠的。”

    长生尚未说话,身后跑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东家,可是东家?”

    听得来人说话,长生回头看向此人,“你们收到了宋财的飞鸽传书?”

    “是啊,是啊,”掌柜的冲长生躬身施礼,“小的马步奎,见过东家。”

    “嗯。”长生点了点头,转而回身冲那捕头说道,“你先回去吧,让李德鑫过来见我。”

    李德鑫乃庭州刺史,见长生竟然直呼李德鑫姓名,捕头疑惑心惊,“你认识我们李大人?”

    太平商号的马步奎貌似认得那捕头,见捕头疑惑,便跑上前去,低声冲其说了几句话。

    听得马掌柜言语,捕头瞬时面色大变,扑通跪倒,“小的吴思泽,参见大将军。”

    “起来吧,”长生随口说道,转而冲马掌柜问道,“自何处拍卖?”

    马掌柜知道长生指的什么,便出言答道,“北城的大窑货场。”

    听得马掌柜言语,长生冲捕头说道,“回去告诉李德鑫我来了,让他带上本部的府兵和捕快赶往大窑货场,我一会儿要往那里去。”

    捕头闻言连声应是,转身欲行。

    “等等,”长生突然想起一事,便出言喊住了他,“身为官差,理应秉公执法,明辨是非,不能对错不分的和稀泥。”

    “是是是,大将军训诫的是,小的记下了。”捕头紧张应声,忐忑离去。

    马掌柜早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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