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拎着鸽笼逐一打开鸽舍,将二十余只信鸽尽数抓走。

    就在其忙着抓捕信鸽之际,隔壁院落传来了陈立秋的呼喝之声,“脱,都把衣服脱了。”

    听得陈立秋呼喊,长生好生疑惑,不等他反应过来,陈立秋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妇人,想什么呢,你就不要脱了,老子要的是皂衣兵服。”

    至此,长生方才明白陈立秋在抢夺官兵的衣服,此时他已经将信鸽尽数抓进了鸽笼,拎着鸽笼就往外跑。

    没跑几步,想起桌案上有飞鸽传书用的书纸官笺,又跑回去抓了一把塞进怀里,那蘸了朱墨的毛笔也衔在嘴里,急三火四的跑出了驿站。

    出得驿站,看到巴图鲁正在驿站外搬移木箱换乘马车,这是一驾四马驾辕的大车,官家的东西造的都很结实,也很气派,比众人之前乘坐的马车大了一倍不止。

    “让你去找吃的,你抓笼鸽子回来干啥?”巴图鲁好生疑惑。

    长生嘴里衔着毛笔,说不得话,放下鸽笼取下毛笔方才腾出嘴来,“这是信鸽,他们要放信鸽通风报信。”

    长生言罢,又转头向驿站跑去,后面传来了田真弓的声音,“老五,早些回来,丐帮众人跟上来了。”

    长生正准备接话,却险些与迎面跑来的陈立秋撞个满怀,陈立秋抱着一堆官兵的衣服,手里还抓着几双皂靴。

    “你干什么去?”陈立秋向驿站外跑去。

    “去搬拿酒菜。”长生也不停步。

    跑出驿站的陈立秋将兵服抛给田真弓,调头又往里跑,“老四,快随我去牵马。”

    “西面马厩那几匹黑马耐力好,跑得远路。”巴图鲁喊道。

    长生再次冲回庖厨,此时庖厨里的驿卒和厨妇早就跑了个干净,无人阻拦,他便得了便利,酱菜卤肉收拾了一笸箩,角落里的酒坛也拿了两个,放于笸箩,一同端了出来。

    此时巴图鲁已经将东西搬到了大车上,林道长也登上了大车。

    李中庸等人亦将马匹牵了出来,驿卒早就被吓跑了,近处无人,众人就在驿站外更换兵服。

    “太小了,我穿不上啊。”巴图鲁拿着一件兵服嘟囔抱怨。

    “我压根儿就没给你准备,”李中庸一把抢过兵服扔向长生,“换上。”

    长生放下端回来的东西,火速更换衣服。

    “不行啊,得给我搞上一身儿,不然还是得露馅儿。”巴图鲁叫嚷。

    “也没有你能穿的……对了,那驿丞颇为肥胖,你等着。”陈立秋说着跑回了驿站。

    长生太过瘦小,便是寻常兵服他穿在身上也很是肥大,但事急从权,也只能将就了。

    换好衣服,陈立秋尚未回返,眼见丐帮众人自远处窥觑,长生急忙寻到先前衔回来的毛笔,自怀中取出纸笺,快速书写。

    用以飞鸽传书的纸笺很小,写不得很多字,他也不多写,每张寥寥几笔,写完卷好塞进信鸽腿上的竹筒就抛扔放飞。

    眼见丐帮众人追了上来,巴图鲁气不过,抓了镔铁棍在手叫骂着冲了过去,“好一群可恶的叫花子,连畜生都不放过,戳马肚子砍马腿……”

    见巴图鲁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丐帮众人焉敢迎敌,调头就跑。

    就在此时,陈立秋抱着衣服回来了,李中庸急忙将巴图鲁喊了回来,让其换上了陈立秋带回的官服,那驿丞虽然肥胖,个子却不高,他的衣服巴图鲁虽能套上却短了数寸,靴子也穿不上。

    “老五,你在搞什么?”陈立秋疑惑发问。

    “我在放鸽子。”长生随口说道。

    “你写的什么?”陈立秋凑过来打量,“嗯?‘丐帮起兵谋反?’好,甚好,多写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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