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尊卑,以下犯上,竟敢顶撞刑部堂官。”

    “你才放肆,”长生气急怒视,“不要以为你长的人高马大我就怕你,我今天能够站在这里靠的是真才实学而并不是倪家帮衬,你若有所怀疑,散朝之后可签下生死状,当众打过。”

    “哼。”武将冷哼歪头。

    众人窃窃私语,暗自摇头,只道长生终究出身草莽,脱不去一身江湖习气。亦有人说他年轻气盛,唯恐别人说他借了倪家的势力。

    “这里是威严朝堂,不是你们的腌臜江湖,既然已经入朝为官,就不要带有江湖匪气,难不成只因政见不合,你便要将我们全部打杀了不成?”有文官出言嘲讽。

    “你也知道这里是朝堂?”长生正色反驳,“但我看到的不是忠君爱国,不是高下尊卑,而是结党营私,以下犯上,连皇上的圣旨你们都敢违抗,哪里还有半点臣子之道。”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长生这是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

    见他情绪失控,立刻有人推波助澜,恶意激将,“你个攀龙附凤的赘婿,贪图富贵,胸无点墨,徒有匹夫之勇,竟敢妄议朝政,污蔑大臣。”

    长生反催气血,满脸通红,“比武招亲我连胜四十三场,我若是贪图富贵,便不会将赢来的钱财还给倪家。我虽然不曾入学,却有忠君爱国之心,辅弼中兴之志,不似你们,一个个饱读诗书,道貌岸然,却全无忠孝之心,君臣之礼。”

    长生此言一出,阉党甚是得意,有人趁机恶语诛心,“子不教,父之过,但凡父母在堂,略加约束,此子也不至于如此狂悖。”

    听得此人言语,长生怒发冲冠,伸手指点,“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刑部郎中吴奇谏。”对方冷笑回答。

    “你给我等着。”长生鼻翼急抖。

    长生话音刚落,正北传来了皇上的声音,“好了,朕累了。”

    听得皇上言语,众人急忙归位躬身。

    皇上离座起身,“状元一片赤诚,朕心甚慰。少年心性,言语操切,诸位爱卿也莫要记恨怪罪,其职事容朕再做安排,都散了吧。”

    听得皇上言语,长生如坠冰窟,皇上还是误会他了。

    就在此时,站在金台左侧的老太监抬头看向长生,见长生震惊沮丧,冲其微微一笑,转而冲站在左侧上首的老臣抬了抬手。

    后者会意,侧身出列,“启奏皇上,臣有话说。”

    皇上此时已经准备走了,听得此人言语,左手微抖,转而止步回头,“准奏。”

    老臣躬身说道,“启奏皇上,微臣以为用人之道首在忠孝,武状元虽然年少,却有忠君之心,报国之志。而且他初入仕途,与文武百官无有牵扯,整顿吏治正需要这种满怀热血的年轻才俊,故此臣请皇上坚持初议,令其入主御史台。”

    此言一出,满堂文武尽皆愕然,这个老者无疑是宦官一党,敌我双方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给长生说好话。

    “好吧,好吧,就这样吧。”皇上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文武百官急忙跪拜恭送,长生是不用跪的,故此在皇上离开之后,杨复恭得以再度回头看他,杨复恭的脸上仍然带着浅浅的微笑,而长生则是一脸的错愕。

    对于长生的错愕,杨复恭很是满意,反背双手,踱步离去。

    直待杨复恭消失在了幄幕之后,长生才如释重负,长喘了一口粗气,别人或许看不出端倪,但他先前一直在盯着皇上,注意到皇上左手有轻微抖动,这说明皇上很是激动,由此可见皇上并没有误会他,先前之所以有那样的言语,只是为了给他加注,貌似已经放弃他了,实则是在赌杨复恭会趁机拉拢他。

    而那个白白胖胖的老太监无疑就是杨复恭,此人冲他微笑无疑是示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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