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艾达充满疑惑地问,“我想不出你这样做的理由,对你也没有好处。”

    亨利说道:“确实没什么好处,我这样做也不是为了好处。罗齐尔家就像是一潭臭不可闻的死水,只知躺在祖先功劳簿上吸血的虫子,贪婪而又愚蠢。你的归来,不是向这潭恶臭的死水注入新的活力,而是向潭水中心投入一块巨石!那会怎样?”

    “潭水四溅,不再平静。”艾达接道。

    “没错,你的归来会给罗齐尔带来极大的混乱,整个家族都要重新洗牌。”亨利继续说,“因为你的身份太特殊了,你是维达·罗齐尔的孙女!”

    如果维达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艾达大概率就是又一个尼法朵拉·唐克斯,双方互不干扰。可维达有让家族重新洗牌的能力,再加上艾达是混血巫师,双方必然会爆发冲突。

    而事实也证明了亨利所想,从艾达回到罗齐尔家的那一刻开始,围绕她的争论就没有停止过,更是在今天发生了严重的流血事件。

    艾达想起了那个著名的诡辩问题。在铁路分岔的地方,一边的铁轨上竖着警示牌因为列车会从这边通过,而那一边废弃的铁轨上则没有。

    现在火车就要来,火车即将经过的铁轨上站了很多罗齐尔,那条废弃的铁轨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陌生孩子。你可以扳动道岔,一边是愚蠢的亲族同胞,一边是陌生人,你要怎么选?

    在陌生人和家族同胞之间,亨利·罗齐尔选择了家族同胞,尽管他们蠢得无可救药。

    亨利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我不想当罗齐尔的掌舵人,一点都不想。我不想走别人安排好的道路,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生活意愿。”

    “比如娶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为妻?”艾达问道,“这总不会也是骗我的吧!”

    “这倒不是。”亨利苦涩地说,“可若是我被姑祖母扶持到了掌舵人的位置,我还有可能这么做吗?想想你父亲的下场。”

    即便是维达同意亨利这么做,剩下的族人也不会同意。这就又变成了族人与个人之间的抉择,只是这次的“个人”变成了亨利自己。

    “那这次呢,”艾达追问道,“只是失去了维达·罗齐尔的支持,你便觉得我会一败涂地?”

    亨利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今天坐在这里,就证明我将这些消息透露给阿兰父子是正确的选择。要怪就怪我挑错了对手,也挑错了合作对象,你太聪明,而阿兰父子又太不中用。”

    “你觉得我会杀你,所以你便先下手为强,怂恿阿兰父子先行铲除我。”艾达说道,她大致懂了。

    在亨利看来,艾达才是危险的那个。只要艾达死在了地下墓室,就算阿兰父子接下来会将矛头对准亨利,他也有应对的办法。

    面对阿兰父子,总比面对艾达要有胜算的多。

    “愚蠢的选择,亨利。”艾达说道,“你做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会杀你,而你又为何如此笃定我会杀你呢?”

    “你还记得吗,你养了一条叫加隆的狗。”亨利笑着说道,“你觉得它背叛了你,便将它丢在那对双胞胎家里不闻不问,对吧?”

    艾达沉默地点头,确实有这么回事。

    “它只是一条狗,它也没有威胁到你的安全,你就抛弃了它,那我呢?”亨利激动地说,“我将你的信息泄露给了阿兰,让你被人跟踪,甚至陷入了危险,你会怎么对我?”

    “你是人,加隆只是一条狗。”艾达说道,“人和狗,我还是分得清的。”

    亨利大声笑了起来,然后他指着艾达说:“你扪心自问一下,是人、是狗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杀的人还少吗!你对生命的漠视让我感到害怕!”

    接着亨利激动地指向窗外,继续说:“今天白天死在墓地的那些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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