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早点嫁给你,我等不到年后了。”

    凌舒雅扬眸,期盼的看着他。

    权衡对上她柔软的云眸,心狠狠一软,最终点点头。

    “好听你的,先办婚礼。年后的那些时间我们去蜜月旅行,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明天周末,民政局不开门,我们周一去领证买戒指好不好?”    “嗯!听你的。”

    权衡揉了揉她的脑袋。

    凌舒雅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件事一旦落实,她的一颗心也能彻底回到肚子里了。    第二天,凌舒雅来找权衡。

    这一次权衡显得没有昨天那么拘谨了,想到昨天竟然两手空空的去见梅芳,显得很没有礼貌。    他买了一些水果和鲜花,凌舒雅见他能够释怀,心里也很高兴。    只不过,等他叫梅芳一声“妈”估计还要时间。

    没关系,总会有云开雾明的时候。

    一切都会变好的。    他们快要走到二号病房,还没能进去,突然听到钱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妈!”    权衡听到这一声喊,心脏狠狠一颤,立刻冲了进去。    梅芳安静的躺在床上,面色浮现出死亡的苍白。  他立刻看得出,她已经去世好几个小时了,是昨天夜里死去。    她嘴角扬着笑,是心满意足离世的。

    钱斌刚刚起来,他这段时间忙前忙后太累了,梅芳昨晚心情很好,吃了药很快睡去,也不嚷嚷着疼了。

    等他一觉醒来,梅芳身体冰冷的可怕,体测仪上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了。

    “妈,你醒醒啊!”钱斌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哥,你赶紧救救妈呀,妈怎么还不醒过来?哥,你是最优秀的医生,你救救她啊!”    钱斌抓着权衡的衣服,拼命乞求道。

    权衡怔怔的站在原地,背脊僵硬。    水果和鲜花滚落在地。

    他步伐踉跄的上前,即便知道他已经死了,但还是把手放在她脖子间,想要探测她的脉搏。    冰冷的皮肤,毫无波澜的脉搏。    她早已死去。    他是医生,不可能不知道人在临死前的应激反应。

    梅芳等着和自己相认,所以病痛再怎么折磨,她都会吊着一口气,不甘心死去。    可现在,她也算是心愿完成了,所以昨晚就走了,而且嘴角含笑,看来走的很开心。    他还没来得及和她好好相处,没想到她就匆匆离世了。

    权衡死死咬牙,没有崩溃,比钱斌冷静睿智。    他将被单盖在梅芳的脸上,自己亲自开了死亡证明。

    “带她回去吧。”    权衡终于开腔,声音沙哑厚重,带着不动声色的悲切。钱斌最后只能带人回去,凌舒雅一直陪伴在厉训身边,生怕他撑不住。    他一个人走到安全通道,推开了厚重的门,将自己掩埋在黑暗中。

    凌舒雅想要进去,却被门后的人阻止。

    “不要进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凌舒雅闻言僵硬的收回手。  他想要冷静,那她就在外面默默地等着。    她无法给他独处的空间,怕他会出事。

    他才刚刚要接纳梅芳,没想到她就这么离开了,让他如何不难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权衡待了很久才出来,去了钱家。    梅芳的丈夫匆匆回来,是个六十岁出头的男人,满脸疲态。

    权衡现在才知道钱斌的家庭,他父亲在村子里很穷,没人愿意嫁给他,四十岁了还没有结婚生子。    他遇到了失魂落魄的梅芳,梅芳刚刚丧夫,承受不住打击,又将孩子丢弃,神经有些失常。    他当时的确看中她是个傻子,想要娶她做媳妇,给自己生孩子。

    但没想到草草举行婚礼后,梅芳清醒过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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