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要捐献自己的心脏。”女护士唏嘘不已。

    听到这句话,江源新一捏紧信封,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以西园寺对她奶奶的感情,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情。

    可人的心脏只有一颗,如果她捐给奶奶,这不是意味着她自己会死?

    但是西园寺奶奶不是已经去世了吗?难道是心脏移植的手术失败?

    “她……死了吗?”

    “江原先生,你先别慌,按照法律,活人的心脏是不可交易物品,也是不可捐献的物品,因为心脏一旦摘除,人体将无法继续生存,即是说个人对心脏捐献的承诺不具有法律效力,我院拒绝了她的请求。”

    江源新一松了一口气,至少她还活着。

    “那她去了哪里?”

    “病人去世后,她领走了奶奶的尸体,然后离开了医院,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谢谢。”

    江源新一急急忙忙的出院,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返回下町,她能去的地方不多,除了她自己的家,西园寺梨衣还能去什么地方?

    一路上他都不断的给西园寺梨衣打电话,但无一例外,她的电话始终关机。

    江源新一现在很自责,他觉得自己自大的像个混蛋。

    说到底,他先前哪里有资格,去批判一个被惨痛的现实,逼得走投无路从而不得不去糟践自己的人?

    他那时候要是真可怜西园寺梨衣,就应该直接借钱给她,而不是现在后悔。

    并且西园寺曾有许多次都跟他发过短信,可是他却不屑一顾的忽视,就这样的大男子主义性格,有哪点理由让西园寺拼尽全力的喜欢?

    江源新一直接打车到她的家门口,可是无论他怎么呼喊,敲门,都无人答应。

    看了一眼天色,太阳西斜。

    江源新一给裕美发了一条短信,随后背靠着门,独自坐在台阶上,默默等候。

    在他印象里,天黑了,人总归是要回家的吧。

    他忽然站起来,在靠近门口的几个花盆里摸索。

    许多人,为了避免自己忘掉钥匙进不了门,一般会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放一个备用钥匙,尤其是在有老人的家庭。

    江源新一看到一个花盆似乎有经常挪动的痕迹,他移开后,果然看到下面藏着一柄钥匙。

    他喜出望外,立即拿出钥匙开门。

    屋子里很黑,空气里充斥着一股老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西园寺?”江源新一大喊。

    可喊了几声,根本无人回应,这栋房子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住过人了,到处都是发霉的味道。

    他打开墙壁上的灯,走进屋子里,客厅里空空荡荡,常见的茶几沙发电视冰箱一个没有,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老旧桌子和几把椅子,地上到处都是装药的瓶瓶罐罐,胶囊片。

    江源新一看了一眼厨房,锅碗瓢盆都还在,洗碗池里还放着一个已经发了霉的便当盒。

    他迅速往楼上的卧室跑去,两个卧室,医院四奶奶的房间还算比较干净整洁,但推开西园寺房门的一刹那,江源新一还是呆滞在了原地。

    没有看到想象中自杀的尸体,但房间很乱,衣服,床单,书本,破碎的玻璃瓶,而墙壁上到处都写着“绝望”“发疯”“想死”等十分刺眼的词汇。

    难以想象,这是那个外表阳光开朗的女孩儿的房间。

    桌子上有一本断断续续的记录笔记。

    「4月21日,奶奶在上楼梯时晕倒,可为什么是心脏病啊!」

    「5月28日,医生高诉我说,奶奶的手术费或许要好几百万円,可我哪来的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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