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的借口,就知道其中另有隐情。

    不过他今日是来示好的,也不想当着富察·衮代的面就拆穿努尔哈齐,于是他微笑着对钮翁锦道,

    “淑勒贝勒如此盛情,我等也不好推却,你早去早回,我替你在席上留着一碗马奶酒。”

    钮翁锦笑着向何和礼行了一礼,道,

    “属下一定不负使命。”

    钮翁锦跟着富察·衮代便往内城走去,内城周长约两个马场范围,以木栅围筑城垣,围成近圆形,正中以砖墙分隔为东西两个区域,中墙有门两道,连通东西。

    东区共有六组房屋,两处行廊及鼓楼,供努尔哈齐处理政务以及焚香设行祭天之用,鼓楼则建在二十余尺高的高台上,专司晨暮报闻。

    西区共有房屋九组,二十余间,居于正中位置的就是努尔哈齐的寝宫,寝宫有房屋三间,屋顶皆盖有青瓦,外四面环筑高墙,其南侧有两处房屋分别建于高八尺、十尺有余的高台之上。

    富察·衮代与钮翁锦来到的便是这南侧高台两处房屋中的一处。

    两人甫一进门,就见阿敏哲哲浑身发颤地靠在努尔哈齐怀里,她头上的金饰已经被全部卸下来了,单髻下剩余的零碎散发却一绺绺地贴在额上,显然是出了许多冷汗。

    她的一只手被撩起半截袖管,正搁在旁边的龚正陆面前。

    龚正陆正拿着针灸银针往阿敏哲哲手掌上的合谷穴刺去,此刻龚正陆似乎失去了他贯有的镇定,头上出的汗并不比阿敏哲哲少。

    富察·衮代事先得了努尔哈齐的嘱咐,把钮翁锦带到之后,便自动退了出去,还为屋内四人合上了门。

    努尔哈齐半句废话也没多讲,一见钮翁锦便道,

    “我看到你的证据了。”

    钮翁锦立在门前没动,他在等努尔哈齐发难,努尔哈齐是有足够的理由朝他发难的。

    不料努尔哈齐下一句是道,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给阿敏哲哲吃的是哪味药材了吗?”

    钮翁锦一愣,道,

    “你怎不问我与她究竟是否有私情?”

    钮翁锦在此处的确是误判了形势。

    他太不了解努尔哈齐了。

    努尔哈齐无数成功特质中的重要一项,就在于他并不具备一般男人所具有的羞耻心。

    换句话说,只要不影响实际利益,能让一般男人引以为耻、甚至恼羞成怒的人和事,在努尔哈齐眼里几乎可以说是无足轻重。

    倘或钮翁锦见过历史上的清太祖就会知道,努尔哈齐连他亲儿子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就给他戴绿帽子这种事都能容忍,何况一个同他毫无感情的阿敏哲哲?

    在这一点上做得比努尔哈齐还出色的是成吉思汗。

    当年成吉思汗与孛儿帖结婚时,三姓蔑儿乞惕部的首领脱黑脱阿,为报其弟赤列都的未婚妻诃额仑当年被成吉思汗父亲也速该所抢之仇,突袭了他的营帐。

    在混战中,成吉思汗逃进了不儿罕山,他的妻子和异母却当了脱黑脱阿的俘虏。

    孛儿帖再被救回时已身怀六甲,而成吉思汗并没有杀掉这个血统不明的孩子,只是给他起名为“术赤”,后来还让术赤去领兵打仗,最后又将钦察汗国封给了他。

    当然钮翁锦是不能理解这种无廉耻的强者境界的,女真人的风俗和蒙古人的再像,他钮翁锦也只是个普通男人。

    努尔哈齐嗤笑道,

    “我对阿敏哲哲亦非从一而终,又如何能要求她对我忠贞不渝呢?”

    努尔哈齐一面说,一面抚过阿敏哲哲汗湿的额头道,

    “不过此事你最好对我说实话,歹商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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