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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有个曾皇孙在牢狱之中,你们可有人知道?”陆徹的声音严肃乃至与严厉。

    那陈昀为奉车中郎将那是首当其冲。

    只是他恭恭敬敬地说道:“陛下,臣不知此事。”

    陆徹点点头道:“不知便是不知,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你们呢?”

    那屯田校尉梁取也是抱拳道:“陛下,长安城内并非臣所辖,是以臣也不知。”

    陆徹依然点头,然后目光严厉地看向林触问:“你呢?”

    这副态度,仿佛已经笃定他什么都知道。

    林触抱拳低头道:“回禀陛下,臣知道。”

    “知道为什么不早说!”陆徹瞬间暴怒。

    但是林触依然心态平静地说道:“因为曾皇孙长与牢狱,由犯妇喂养,是以自幼体弱多病……臣以为他活不了多久的,便也没有禀报陛下徒增烦扰。”

    陆徹目光跳动了一下,微微颔首着道:“林触,林触啊林触,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林触立刻跪下道:“是的陛下,臣不该隐瞒的。”

    哪怕是跪在了地上,他也是腰杆挺得笔直。

    旁边的陈昀见状那是眼观鼻鼻观心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而那梁取则是止不住眉梢间的幸灾乐祸……这次林触立功回来,看不过眼的人里面也有他一个!

    然而超乎众人想象的,这一次陆徹没有再暴怒,只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拍了拍林触的肩膀。

    “行了,朕乏了,你们去吧。”出人意料地,他挥了挥手让三人离去了。

    三人哪怕心中茫然,也是只能一言不发地退下。

    唯有留下了陆徹孤身一人远眺着东方……这个时候他又嫌建造于长安城外的建章宫中假山亭台太多碍眼了,他忽然间很想回到未央宫,站在那高耸巍峨的宫门前再居高临下地看一次这长安城……

    不过他很快摇了摇头,似乎也对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心血来潮’感到可笑。

    他一生刚强,做下的许多事在当世之人眼中其实都是毁誉参半的……可他不屑于解释,依然我行我素,将这大彭的版图在他手中扩大了近倍!

    然而他此生唯一的软肋,便是十二年前的巫蛊之案……他倾注心血培养,当成自己生命延续的太子竟然要反他!

    原本,他是想要让太子陆居继承他的一切,将大彭天下继续兴盛下去……只是现在,他谁也不信任了,只是想着要自己多活一段时间……将这天下交给任何人,他都不放心啊。

    心事重重下,他忽然健步如飞地来到建章宫中的一处密室中……多年的‘求长生’可不是白‘求’的,他的身体状态远比外人所见的要好。

    而这密室,就是他‘闭关’的所在。

    此时密室的中心,一盏墨玉所铸的灯盏正静静地摆放在那里……灵寂心盏。

    ……

    王弃和丙纪喝着酒聊着天,那是天马行空什么都聊……主要是,这丙纪似乎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了?

    不过这样的丙纪让王弃觉得十分可爱,两人也从最早的互相防备到了现在,可以说是因为这一件事成为了真正的至交。

    他们吃着、聊着,颇为肆意,却仿佛是‘断头饭’一般。

    那些狱卒们都已经离开了,哪怕再心善,在这种可能会祸及自己的时候总归还是会本能自保的。

    王弃也不怪他们,趋吉避害本就是人之常情,他们已经在平时照顾小去疾太多了。

    不过他其实心态十分放松,因为他已经通过自己与云姨之间的契约联系提前得到了一些内幕……

    林触已经面圣回来,他带回了一个好消息:问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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