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的利刃。”

    杨集振振有辞的说道:“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人人都想利用、人人在利用的利刃,谁要是利用好了,便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节省一两代人的时间;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再说了,我何时拿你把这把利刃攻城掠过过?”

    杨广乐了,瞥着杨集道:“你一离开我的视线,就到处惹事,然后给你扔下一堆烂摊子。这些,我都没有冤枉你卫王吧?”

    “确实没有冤枉,不过为族中子弟收拾烂摊子,向来是家主的责任。更何况我做的事利国利民,你应当欣慰才对。”杨集很是理所当然说了一句,接着又道:“其实我很多时候都不想把事情闹大、更想适可而止;可事情大得连我想收敛都难,你说我又能如何?对了,嫂嫂与你都说了吧?”

    杨广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反问道:“说什么?”

    “整合皇族产业、诏告天下!”杨集说道。

    “说了!”杨广点了点头,道:“此法不错,明早我便安排下去。”

    “那我就放心了。”杨集松了口气,说道:“此事务必要快,拖不得。”

    “嗯!”杨广应了一声,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哎呀,鱼儿上钩了……”恰在此时,杨集兴奋的大叫起来,他手上那根鱼杆的鱼漂嗖地一沉,鱼线紧跟着一绷,然后杨集钓上了一条活蹦乱跳的水蛇。

    “哈哈,哈哈哈!”杨广差点笑死。

    杨集得意洋洋的说道:“只要能吃,那都一样。况且黄鳝比鱼好吃,又不用投鱼苗,我这回可赚大了。”

    “赚什么?你这所谓的‘黄鳝’好像专门吃小鱼和鱼苗吧?”杨广边笑边说。

    杨集却是说道:“消灭了它,等于挽救无数鱼苗、小鱼,最后还是赚。”

    “……”杨广顿时无言以对,虽然这是钓鱼、不是钓蛇,可是从功利的角度上说,杨集的歪理却半点错误都没有。

    “你吃过吗?敢吃吗?”杨集问道。

    “别说是蛇了,便是牧草、杂草、树叶我都吃过。”迎着杨集充满不信的目光,杨广苦笑道:“我知道你不信,不过这是事实。”

    “我还是并州大总管之时,我大隋有一次北讨突厥,当时我是大总管、长孙晟是行军副总管。他熟悉突厥民俗风情、知道人马均需饮用泉水,便在所有泉水河流投毒,突厥士兵和牲畜饮水以后,全部被毒死。紧接而来的便是一场瘟疫,我们见势不妙,吓得杀光了所有俘虏牲畜、扔下所有粮食辎重,一路逃回五原郡大利县。逃命的路上,我们吃的就是牧草、杂草、树叶。”

    杨集恍然道:“若不是你亲口说出来,我还以为你们是从容而退。”

    “从容个鬼啊?那完全就是拼命的逃命。”忆及往昔“一溃千里”的逃命景象,杨广犹有惧色的说道:“那场瘟疫令方圆千里变成了一片死亡绝域、死亡禁地,数年时间无人敢踏足。幸好我们逃得快,否则的话,包括我在内的数万大军一个都活不下来。然而竟然有人告我畏战潜逃、无功而返;阿耶明知不是这回事,可是人人都这么说,他也只好不赏不罚了,长孙晟倒是被加封为上开府仪同三司。”

    定下心神,杨广十分的严肃的叮嘱杨集:“瘟疫那东西不分敌我、摸不着、看不见、治不了,着实是可怕之极。以后你再上战场,千万要及时处理尸体,千万别给瘟疫滋生的机会。若是己方将士不幸染上,更不能心慈手软;若是有半点妇人之仁,绝对害死整支大军。”

    “我会的!”杨集闻言点头,他也知道瘟疫一旦滋生,便会迅速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如果是发生在战场之上,纵然军中有再多的随军医者、有再多的药物,也救治不及,最终必将席卷全军,全部病死。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发生之初,行壮士断腕之手段。

    “我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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